我唯一的亲人了!
他不厚道地叫了我一声,岚岚姐。
这个称呼,他从三岁开始喊,喊到我妈去世。
我比叶瑾凉大两个月,对哦,还有几天就是他的生日了,三十周岁。
结婚那会儿我们还开玩笑,说等我们两个三十岁的时候要开个很大的派对,主题就是‘ho-care-about-thirty,hen-there-is-a-party!’
因为三十岁对于很多大龄未婚的男女青年来说,好像是个很可怕的沟壑。人们会开始焦躁不安,会开始担心会不会一生无法再遇所爱,会不会就这样孤独终老。
可是对于那年的我和叶瑾凉来说,就跟一边吃薯片一边看恐怖片似的。窝在彼此最踏实的怀抱里,看那些张狂无措的剩男剩女们喝鸡汤。
我们因相爱而得意,因唯一而安心。
但是谁也没想到,三十周岁的那一年,我们单身了。
我说叶瑾凉,把那些翻一页,你还有很不错的条件。有机会,找个合适的姑娘吧。
“那你呢?”
我说我有叶子,还有……还有叶子他爸。
“江左易会去找你么?”
我说我不知道,找不找都无所谓。我说了我有叶子,而他,是叶子他爸。
叶瑾凉说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不愿意把叶子是他女儿的事告诉他。只是一句话,很难讲出口么?
“你一直这样子不坚决,会让我误以为我自己还有机会。我……还想做叶子的父亲。”
我说其实我也一直反复问自己这个问题,可能是因为我觉得。对于这个阶段的江左易来说,知道了反而是种负担吧。
至始至终,他才是失去的最多的那个人,承受最多的那个人。而这一切悲剧,很明显跟他本人是没有什么太直接的关系的。
我怕他承载不了从天而降的惊喜,在选择爱与家庭和仇恨报复的天平上,不知何去何从。
江左易一定会是个很好的父亲。只是今天的他,未必会适合做叶子的父亲。
而我终究,也只能选择做个自私的母亲。
我从没忘记过自己的初衷,曾试图找寻过孩子的亲生父亲,却从没想过……要让这个男人帮我抚养。
权作当年,是被什么流氓给压了吧。反正,呵呵,江左易也是流氓呀!
最后叶瑾凉说:“舒岚我会努力忘记你,如果做不到,就当我这辈子把你当毒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