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太多的事要做。
“你刚刚有一点流红。”
苏南薰说让我别太紧张,她是产科大夫。
“我……”我如实说我妊娠四十多天了。
“你这个情况就没有什么医嘱要你好好休息么?孩子的情况如果不好的话——”
我苦笑着说,我当然知道我应该卧床休息,可是……如果有些事我不去做,有些人我不去找,孩子……可就没有爹了。
我谢了苏南薰的好意,又麻烦她帮我跟苏西航道声谢。沿着傍晚落幕将至的路灯,我叫了车直接来到金碧辉煌会所。
我知道我今天过来有可能凶多吉少,可是现在的我,连一步可以退却的路都没有了。
闯进大厅,我开口就叫领班带我去见凌楠。
“舒女士,凌先生不在……”领班经理的脸色微微有恙,而我在江左易身边摸爬滚打了半年多,早就练就了一双抓谎言的慧眼。
“少废话!他不在这里能在哪?”
从小零无意中透露的那些真相,我不难猜测出凌楠已经悄悄回国了。
他用一堆难以把控的烂摊子拖住了江左易的精力和时间,自己悄悄回到S市,他要找的人,不言而喻。
废话,谁在躲他他就在找谁,很难猜么?
我坚持要去见凌楠,而无辜的大堂经理显然手足无措。
我说你帮我去通告一声。无论他想不想见我,今天都得见。
后来,我如愿以偿了。就在之前那个可以被称之为刑房的地下室,我仿佛还能嗅到这里未曾干涸的鲜血。
亲眼目睹着两个可悲的年轻人被爆头而亡的那一瞬间,我就应该明白,凌楠身上散发的死亡气息,早就被浸入骨髓。
我已经做好了被枪指着头的准备,所以当我看到凌楠双手空空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诧异的。
“你不用惊讶,杀了你,对我一点意义都没有。”
轮椅幽幽旋转,恶魔的脸上还挂着一如从前般淡然温和的笑意。
我双膝微微弯曲,跪下了。
地面很凉,寒气像蒸笼吹出来的。我目视着前方,用我仅剩的一点点尊严与这个男人交涉。
“不为我父亲,不为我的公司,不为钱,不为名誉。凌楠,我只请你放过江左易。”
我说你该知道我是个多么骄傲的人,不知人间疾苦的生长环境里,我唯一不能出卖的矫情,就只剩下尊严了。
我父亲曾说,我是他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