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活的男人刚才差点掐死我,但他好歹也帮了我好多次。
“三年。”安迪的手垂在裤线处,食指和中指做成祈祷的手势。我觉得他有点太紧张了,也难怪哈,三年前的江左易应该已经进化到不用拿刀砍人的地位了。所以安迪应该是没有见过他受这样的伤。
“那你……知不知道阿雪是谁?江左易的女人?”
安迪看了我一眼,然后从西装里掏出个轻薄的平板电脑。打开一个文件夹套一个文件夹,最后拉出了一堆女人的照片,看得我目瞪口呆!
“没有。”安迪摇摇头:“近三年来,凡是跟江先生在一起的女人都在这里,没有一个名字带雪的。”
我当场就不淡定了,指了指那近乎岛国番号般的文件夹:“这些女人……他都……咳咳,过?”
安迪脸一红,说他虽然是江先生的特助,了解他的行程甚至安排他的起居。但不会跟到床上去看。
我也觉得这个话题有点尴尬了。
不过八九不离十吧,江左易对外的名声不就是那样么?几年下来,从没听说过他有固定的伴侣,出席在公众场合的女伴也经常频换。
丫就是一下半身能量守恒的种马么!何苦要来招惹我这么三观良好的已婚妇女——
在安迪收起电脑的一瞬间,我忍不住又多瞄了一眼。
原来那些女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全部留着黑色的长直发。有的扎起来,有的披着,但无一例外,都是亚裔纯天然的黑色发质。
我看了看自己这头亚麻色的微卷波浪——
完全跟她们没什么共同点啊!
我想,那个叫阿雪的姑娘可不可能是江左易的初恋?
在昏暗的小巷中,少年的眼神放荡不羁,握着手里的刀,独自舔着流血的伤口。他对世上的一切都怀有嫉妒的防备和敌意,直到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走过来,不怕他凶狠的表情,不在乎他身上的血污。端过一碗热腾腾的面条,同时诠释给他全世界最美好的笑容。
再坚硬的心也能化成绕指柔,可惜男孩的宿命注定了他悲剧的往生。一旦有了弱点,就会被人一把抓住揉得粉碎——
他心爱的女孩落入敌人的手中,单枪匹马浑身浴血也无法护她周全的那种无力感和负罪感让他这一生都无法剜去伤疤。
所以他放荡不羁,他游戏人生,他残忍杀伐,只是为了在还能跳动的心跳里,找一丝那女子的痕迹——
“舒女士?”安迪在我面前晃了晃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