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拨通后,我大概和她说了下这几天的遭遇,苏瑶默默听完,柔身道:“李志文,我欠你太多,怕以后都没机会还你了。”
“别说不吉利的话,过来喝两杯,顺便去我店里,给你烫个头,刮刮脸啥的。”
苏瑶楞了下,噗嗤笑了出来:“我脸上光溜溜的,一根汗毛都没有,刮什么?”
来到朱飞越的小面馆后,天已经黑透了,里面空荡荡的,一个客人都没有。
朱飞越正在厨房炒菜忙活,我去给他打下手,前后整了七八个菜。
半个小时后,苏瑶来了。
我赶紧把蜈蚣手镯递给她,苏瑶戴上手镯,不知想到了什么,眼角微微一红。
“早知道这么危险,当初我真不该让你去,为了我,你差点连命都没了。”
我取下脖子上的阴鱼玉牌,一起还给她,苏瑶却没有收:“我有阳牌和手镯,就足够维持生命了,阴牌送给你了。”
我只好将阴牌重新戴在胸前。没一会菜端上桌,朱飞越又开了瓶白酒。我们依次入座。
黑漆漆的面馆里,三个人,四张座椅。
“她不喜欢开灯。”
朱飞越关掉灯,在桌上点了几支蜡烛,又开了瓶白酒。
这顿烛光晚餐,进行的相当诡异,我瞅了眼对面的空座位,心里渗的慌。
我跟苏瑶都没太敢动筷子,朱飞越吃了几口菜,指着空座位道:“忘记介绍了,这是我媳妇,名叫梅燕子,以后我俩就是夫妻,永不分离了。”
“吃啊,别客气。”
我和苏瑶对视了下,端起酒杯:“嫂子好。”
“燕子姐好。”
那天夜里,丧太平一句话得罪了朱飞越媳妇,当场血溅封喉,至今生死不明,我哪还敢有丝毫不敬,赶紧给对面的空碗里夹了两只虾:
“嫂子你也吃。”
苏瑶好奇地对着空气问:“燕子姐,你去过阴间吗?阴间是啥样的?”
我急忙偷偷碰了下苏瑶,示意她别乱说话。
还好,对方没生气,朱飞越侧着耳朵听了会,替她媳妇回道:“她没去过阴间,不知道那里的情况。”
长久以来,有个恐怖的疑惑,一直困扰着我:真的有阴间吗?那里会是什么样子?
这个问题,本身就是个谬论,人类科技就算再发展一万年,也无法揭晓这个深邃,黑暗的迷。
没去过阴间的人,永远也不可能知道那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