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侯是个无脑且脾气暴躁的人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在刚刚那样一种情况下,以威远侯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性子,是绝对绝对不会轻易算了的。
而他也因为不想让威远侯那个蠢货说出太多的隐秘,所以直接动了杀心,这些,早就在顾晨熙的谋算当中。
如若不然,顾晨熙怎么不拿别的大臣来开刀,偏偏却选了威远侯这个蠢货,为的就是来拿这个罪名压他。
想到这些,慕禹身侧的手渐渐紧握成拳,可恶,他竟然不自觉的跟着这人走下去而且浑然不觉哪里有错,顾晨熙真是个可怕的人。
“慕将军怎么不说话?”
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在桌角敲打着,顾晨熙寒眉轻佻:“殿内的所有人可都在等着你的答复呢!”
慕禹眉头紧皱面色有些难堪,不用想,这所谓的答复一是为了以证清白交出这二十万大军,二就是不交,然后他会背负造反的罪名,以顾晨熙手中几乎能碾压他的兵权,慕家最后一定会死的很惨。
只在一瞬间慕禹就将所有可能会发生的事全都在脑海中过滤了一遍,末了这才道:“目前为止太皇太后的祭礼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么,此事本将军还要和家父商量。”
“慕将军的父亲是?”
顾晨熙墨黑的眸底一片晦暗不明,慕禹年轻气盛想的并不多,他敢打赌这二十万大军绝对不是慕禹的,很有可能是慕家的。
慕家究竟是什么样的家族呢,为何过去数十年他从未听说过?这是不是早已蓄谋好的一切?
“家父是商人。”
看了眼顾晨熙不解的神色,慕禹诡异一笑:“家父与先皇关系非比寻常,你知道后一定会很震惊的。”
眉梢轻扬,顾晨熙有些不明白慕禹这话的意思,但也心知今日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深吸一口气,只好道:“还望到时真不会令我失望。”
刚一下朝,顾晨熙就快步回到将军府。
南宫玥菡正在赏花饮茶,见男人一脸冰冷,忍不住笑道:“看来,今日并不太顺利。”
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了,如果给他一个军队,他一定可以凯旋得胜,可如果让他来治理朝堂琐事,怕是还有的学。
“你好像还很高兴。”
无奈且宠溺的刮了刮女人的鼻尖,顾晨熙淡淡一笑:“是有些头疼,威远侯被慕禹灭口,而且是当着所有人的面。”
“唉?”
眼底闪过一抹浓浓的诧异,南宫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