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威远侯脸色更是不明,他知道顾晨熙这是想用他这个鱼饵来钓更多的鱼。可现在的他已经被挂在了鱼钩上,怕是想后悔都来不及。
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威远侯小心的吞了吞口水,眼角余光不断看向慕禹,心想,他们现在怎么也算得上一条船上的人,慕禹要想在大赫继续呆下去,那就要保住他才行。
可让威远侯心凉了半截的是,慕禹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就不在看了,他脸色一沉,这个慕禹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打算替他说话了吗?
上座的顾晨熙单手拄着下巴,墨眸略带嘲讽讥诮的看着威远侯忽明忽暗的脸色:“威远侯,机会可只有一次,哦忘了说了,我手里还有人证,足以让你满门抄斩。”
说这话时顾晨熙很是平静,可就是这平静中透着寒凉的话让威远侯浑身发寒,脸色惨白:“你不能这样对我,就是先皇在世也不能。”
他可是先皇亲封的侯爷,即使那些书信上有些暧昧的反意,但不能代表他就会实施行动,顾晨熙可以降罪于他,但绝不能给他抄家灭族。
“你觉得我不敢?你觉得你一个毫无兵权的侯爷又能将我怎样?”顾晨熙眼睑一沉,浑身散发着寒冽的杀意,那是常年在战场上所沾染的鲜血煞气,整个大殿的空气瞬间低了好几个度,所有人都不自觉的低着头,被这种气势而压倒。
“我……”
眼底闪过一丝惧意,威远侯双膝不自觉的发软,肥胖的身子狂抖:“好,我说,我说。”
这顾晨熙摆明了是要杀鸡儆猴,而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别的办法,威远侯甚至觉得,这比杀了他还要更加狠。
咬了咬牙,威远侯一字字道:“户部左侍郎,大理寺御史,还有刑部的李大人,还有……”
随着威远侯每念到一个名字,就有一个大臣瘫坐在地上,顾晨熙本就冰冷的脸色更加的难堪起来。
放眼望去,朝中竟有一多半的大臣全都被点名,甚至有许多是比顾晨熙资格还要老的大臣,这让顾晨熙感到愤怒的同时还很悲壮。
大赫才出事多久,竟然已经有了这么多人动了异样的心思……
“还有……”
怨愤的目光直视慕禹,威远侯咬牙切齿:“这里最大‘功臣’就是慕将军,是他拿金银珠宝不断贿赂才会有这么多人成为他的踏脚石,真正有野心的人是这个慕禹才是。”
哼,反正顾晨熙也不想放过他,还不如能拉一个算一个,这个慕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