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输。那是以两宗的力量来对消,输了岂非助长睿山之势;赢了则誓必为生灵涂炭。长远的运转不论,百姓流离失所者,这份责难必是风口浪尖的人背负。
月半昗一番话不长不短,字字泣血,打在两位当家人心上。
月沧海双眼未看叔父的目光。
秦怀安长叹了声,刚要说。
“叔父。”月三蓉握着月半昗的手道:“睿山强势控制者多为无辜的百姓遭殃!”
“小蓉闭嘴。”月沧海及时阻止小妹开口:“叔父,侄儿明白您的考虑无非不愿兴起天下战火;您想过没有,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睿山大动干戈,从来就没有给沧桑楼留余地。”
“慎独台都察会,小蓉九死一生;月族门生遍地尸骸;次北固山周遭坟尸横行……”月沧海闭上眼在拿不得不战的理由说服自己道:“沧桑楼在中原传承数百代,我知艰辛与飘摇,然而……叔父,沧桑楼立世之本为:宜未雨绸缪,毋临渴揭井。”
“月族不畏事,更不避世,叔父。”
月半昗老成持重的坐着,沧桑的容颜,严谨的看着侄子,半响没有说话。
秦怀安从旁边坐着,只道:“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月老先生担心的事已经发生,则说明洗牌的时候到了;秦纾宫与离凡道势不两立,这为铁打的事实,我不会退让更不会放弃。”
月三蓉眸子微愣,看了眼秦怀安,寻问:“宫主,叔父担心者为何?”
“呵。”月半昗手摸胡子道:“秦宫主,老夫之意退让无不可,切莫因争一口气,而让秦氏月族就此沦为巨浪翻覆下的顶头风。”
秦怀安道:“月先生可知睿山已经取得五剑气了?”
月半昗道:“不完全,小蓉天涯就有希望。”
月沧海道:“叔父此战不可避免啊。”
月半昗道:“问题是打过之后的子楼需要怎么安生?”
月沧海没有接话;秦怀安更是着手安排,秦纾宫的后绪诸事。他们所想的从来不是生与胜,而是带领着门生、弟子,做完全、十足的准备,打一场十死无生的惨战。
离凡道的强大,并非他们能衡量,两人所想为战,却忘了把生机印象。
月半昗对两人的想法心知肚明;月三蓉则是睁大了亮晶晶的双眸。
“你们认为只要打过斗过,就算将来身死道消也在所不辞;全了族人的遗憾,圆满了自身存在的意义,后果谁去承担?”
月半昗“咳咳咳”数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