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法,只是保留了在头七到坟上献花的传统。书院中的守夜完全是众人的自发行为,没有太多的规矩,困了就睡,清醒的就和人说说话,或者像德鲁伊女巫那样和死人唠唠嗑。
这次牧场遭袭,引发了骆有成的危机意识,柳莹这次的运气确实很好,事发时不在牧场。他试想了一下,如果这丫头出了什么事,自己是否会比德鲁伊女巫坚强,但这个问题让他的心没来由地痛了一下,内心给出的答案是只会比女巫更疯狂。
骆有成在柳莹身旁躺下,侧着身子,看着那张精致的面孔,心里发酸
。他一直觉得自己在感情上亏欠柳莹,每次抽出时间想陪陪她时,这姑娘却又忙得飞起。这姑娘看似柔弱,其实非常独立。不仅是她,就连外公外婆也从不拖他后腿。骆有成暗暗决定,等忙过这段时间,一定要带着家人们到自家的产业转转,散散心。
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睡着了。他梦见自己抱着柳妹在天空飞行,穿梭于青山绿水间。飞着飞着,只觉得肩膀一沉,落了下来。睁眼一看,是老鹰在拍自己的肩膀,另一只手还拿着一条睡袋。
“先生,地上凉。”老鹰把睡袋递过来。
“老鹰,还没睡呢?”骆有成没去接,翻身坐了起来。
老鹰微低着头,轻叹一声:“走了这么多孩子,睡不着啊。”
骆有成意识到自己忽略了老鹰的感受,死去的十九人,有十三人是老鹰从小收养的孤儿,这些人在到书院前,都称呼老鹰为老爸。只是这铁塔般的中年汉子,情感向来不外露。除了做事的时候,基本是隐形人状态。
“鹰叔,我陪你坐坐。”这是骆有成第一次称呼老鹰为鹰叔,他站起身,扶着老鹰的肩膀向一边走去。
“先生……”老鹰有些不安。
“就喊我有成吧。都是一家人,没必要那么见外。”骆有成与老鹰走出十多米,在田埂上坐下。身后的水田里,稻秧已有一尺高,生意盎然。不时有鱼儿划破水面的声音,间或传来几声早蛙的鼓鸣。
骆有成在几个口袋里掏了一会儿,摸出一包烟,烟未启封,烟盒却皱了。骆有成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烟递给了老鹰。
“鹰叔,节哀。”
老鹰接烟的姿势保持了两秒钟,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他将烟盒的包装薄膜撕掉,取了一支点上,幽蓝的烟气在嘴和鼻间萦绕。
“他们不是我送走的第一批孩子,也不会是最后一批。”老鹰把烟放在嘴里咂巴着,香烟一股接一股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