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发出声音,她咬紧牙关,不发出惊呼,额前也已经疼地渗出豆大的汗水,闭着眼强忍着,继续用手肘使劲的撞着窗棂。
“咯哒……”
一边漆料粘住的窗角已经被她撞开了,阮绵绵喜出望外,少了一边受力,另一边的窗角再撞击起来就轻松多了,没费多少力气就也撞开了。
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屋外的门廊似乎隐约有人说话的声音,紧接着又传来一串的脚步声。
阮绵绵推开了窗,撑起身子向窗外翻去,她小声的将窗子扣回窗棂里,就听见开锁时钥匙和锁碰撞的金属声,那扇房门“吱啦”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那屋子唯一能逃得的地方就是那扇窗,他们发现她不见了肯定会推开窗瞧,这里不能久留,但她看了眼窗下的一块裸露在外的泥土,突然想出一个暂时拖延的办法,她故意朝着西面踩了几个脚印,再往前点就是一片草皮,也留不下足迹。
俗话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然后阮绵绵又轻手轻脚地转身回来,佝着身子躲进了东边的一个矮树丛中,屏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不一会屋里传出一阵吵嚷。
“人呢?”一个音色厚重沉闷,语速短快的男子吼道。
“我……我是按你的吩咐把人给关在这的啊……就这……这人哪去了?”另一个男子声线细缓,带着一股子瑞州乡野本地的口音。
“我是问你人哪去了!你倒还有脸问我?就让你办这点事都做不好,居然还想跟着咱大爷混!你小子,就是废物!”说着就听一阵撞击木料发出的稀碎之声,想必那操着一口本地口音的男子是被打到那堆废旧的矮机处。
“哎呦……嘶……大顶哥!啊……顶爷……顶爷!!别打了,求你快别打了!!饶命啊——”本地口音的男子一阵求饶,几下拳脚落在肉上的闷声作响。
阮绵绵听着都觉得一阵肉疼,想起方才用手肘撞那窗框,一摸自己的手肘这才发现两只手臂关节此刻都已经肿了一大圈,怕是伤到了筋骨。
“还不快去找!会不会是你记错了,把人关到进了别的房间?!”
那男子吃力的回道:“不……不可能……我是按您吩咐的……把那……妞……关进这……北……北院第三间房的。”
“那人哪去了?!她会插了翅膀飞不成?”一声愤怒的咆哮。“还不快去其他几个房间搜一下!”
“是!是!”可相信那男子此刻肯定是一阵连滚带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