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才会特别清晰,就算这院子已经被修整了但记忆还是第一时间就提醒了她。
阮绵绵似乎看见了一个瘦弱矮小的丫头手里提着几条腌制的鱼,垫着脚吃力的将那些干货挂到搭起的竹竿上,她不时的回声看向自己,“小姐?小姐?你又在看什么书?小姐这里偏僻,我们躲在这里晒这些鱼,就不怕被夫人发现了!”
是的!这里很偏僻!既然是阮府,阮绵绵突然被这“偏僻”两字点醒了一般。那各个院落房间的地形就没有谁比她更清楚的了,
阮家的府邸被瑞州城的鲁家侵占了,后来给鲁大少当了宅子,她初到瑞州时就在街上碰到过一次鲁大少,开始她还有些担心,对外也十分注意的隐瞒了自己的身份,还放出话说阮家剩下的家眷都去京州投奔远亲了。
但过后一段时日鲁大少并没有如他所说的来刁难自己,久而久之,这事便从她心中淡化了。
阮绵绵不由打了个冷颤,用力地摇了摇头,将鲁大少那张色欲熏心的脸从脑海里甩开。
“先不想这些,得赶紧想法子从这出去,既然是曾经的阮府她就肯定有法子逃出去!”她思忖道。
她想找个利器把窗给撬了,但并没有收获,倒是翻出了几件破旧的衣衫,像是以前家里下人们穿的。于是灵光一闪,阮绵绵赶紧的将自个这身换上,然后又摘了脸上的面纱,把披着的发丝一股脑的盘在了脑后,此刻的她就像一名五十多岁的老妇人一样。
她将换下的衣裳、捆住她的麻绳等都收进了那个原先套在自己头上的黑布袋子里,这些可不能留在这里,不然掳走她的人看到了,势必会猜到她换了一身衣裳逃走了。她拿起另一件旧衣衫,把袋子放在衣衫上,用衣衫简单的扎成一个包裹,绑在了自个儿的后背上。
她又回到了窗前,这扇窗是从屋内关上的,但却推不开,苦于没有利器撬开窗子,她猛地发现这窗上的漆色很新,是新刷的!那就意味着,也许窗打不开只是因为刷漆时没注意,让漆料粘住了。
阮绵绵本能的想抬腿去一脚踹向那窗沿,但一抬腿,就发现自己的五短身材,只能“呵呵”苦笑了收回那只可爱的小蹄子。
但她可不会放弃,她用旧衫包着自己的手肘,用力的用手肘撞击着窗框下部的两个角。
几下过后,即便是用衣服包着,但对于细皮嫩肉的阮绵绵而言还是让她一阵吃疼,就差没掉眼泪了。
阮绵绵在内心给自己暗示,在可能没命的绑架面前,这点小伤小痛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