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我和你说……嗝……我这女儿……那可是一等一的……”阮父脑海里闪现过阮绵绵从小到大的模样,嘴里滴滴嘟嘟说起话已经有些舌头打结了,不过依旧双臂撑在桌子上,挺直个背脊,深怕自己折了这准岳父的阵仗一般。
“我女儿……有……婚约……的……就你这……这幅……招……桃花……的样,我怎么放心……把女儿……交给你……嗝……”不久前他已经写了书信给南山的一位旧友,女儿这婚事他是绝不会怠慢的,那旧友有一子,原有过几面之缘,是个品行端正的好少年,家世也与自己登对,不求绵儿大富大贵,但求一生无虑无忧。
“……嗝。”白朔景眼前没有个焦距,只跟着阮父打起了酒嗝,“这什么婚约的,那又什么不放心”阮父的话从他耳边飘过,脑海里留下这几个词,想要深想但是捋不清思绪。
白朔景此刻神色有些涣散,耳里嗡嗡作响,听不太清阮父说的都是什么,唯有保持礼貌的继续点头附和着,他的两眼前一阵冒星,看着阮父的面孔都似有重影。
他只心中想着,阮绵绵酒楼里陈酿的酒太醉人了,这么没有章法的豪饮,他是知道自己酒量深浅的人,如此情形还是头一回。
“来……白……白……白什么来着……嗝……干掉……我年轻的时候……一个人能喝倒……喝倒一桌的……唯一没喝过的……就是白……绍……光……”阮父见他没回应自己,又叨叨地念了起来,心里暗暗计算着都快喝了有三、四个时辰了,桌上的菜都见光了,怎么这小子还不倒下。这让阮父突然想到自己那个恨得不行的故交白绍光,虽然酒喝的有点多,但他的灵台甚是清明,阮记就算是得到白绍光的帮助也未必能躲过瑞州那些狼子之辈的野心,所以他真的怨的是自己……
“嗝……白……绍光……是我……义…………父…………”他极力的想让自己说的清楚些,但声音却不自主的越说越小,此刻的他已经是本能的回答着阮父的话。
白朔景带着醉态的摇晃了一下脑袋似有将自己摇醒的意图,原本俊逸的面容上泛着一些氤氲酒气,湖水荡漾使得船屋里的烛火也跟着摇晃,他眼前一暗,终是不抵这突然袭来的晕眩感。
咚——
白朔景歪斜着醉倒在了桌面上。
“嗝……白什么白……这小子……说的什么……呢……和蚊……蚊子……叫……叫似……嗝的……嘿嘿……倒了……倒了……你小子……哈……总算是…………倒……”
看到白朔景趴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