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眼。明是故意做出那般动作惹我生怒胆寒和伤心,最后向他驯顺解释。
雕虫小技。
欲说的话绕在齿间舌根。咸腥的血水弥着味经久不散。
没来皇城之前,我尚不知自己能有这般的硬朗。
面毁手折腿断内腑重伤等……寻常妃嫔百年难得一遇的灾事集中于一身。
我除却呕血外,还活蹦乱跳的跟没事人一样。
破天荒地成为本国最能抗揍的妃嫔。多亏阿娘给的好体魄。多亏南阳结的大米够真够硬。
多亏太医院尽心尽力的服侍。
许是内伤严重,亦或者是见圣医的马车逃出生天,完成我心中夙愿。更或是大哥扎根驻守京都之内,让我这根蓬草有所依附。
此回再被林觉拎回宫倒没了多少不甘不愿。
入宫的第一件事。我在他强制要求的陪同下去了场刑场。
没有圣医口中所诉的皑皑白骨、红灿血肉。我只能从捆绑人的刑架上找到丝缕的油腻碎发和…
浸入已深的血味。
刑罚的吏官道:早被收拾的内侍带走,估是寻不回那层血肉和尸骸了。若我想留些念想,那破相公公剥脱的衣衫到还在。
我忍着泪恳请他找出来。
他毕恭毕敬的看了眼林觉。领我行进一间堆满杂物的阴暗牢狱。从一堆杂色相汇的衣物中翻出来件结满污垢的灰袍。双手举示予我。
我接过那件灰袍。
发馊臭味的衣袍如那老者内侍一般。如此破烂、如此不堪,如此的让人遗憾,痛彻心扉。
我带那件衣袍回了宿宁宫,将它安置在主屋的案桌夹层中。同林觉送我的群裙裾安放一同。那件灰袍在光鲜亮丽的衣裳的衬托下。更加丑陋不堪。
林觉展臂环我整个肩臂。他道:“莺莺…此时我定会给你个交代,也会为他立衣冠冢。是我考虑不周让你受难了。”
我没理睬他。他在宿宁宫哄慰了我半晌,被找上门的大公公连番催促了三四遍才离去。
临走前。我见他吩咐大公公找来太医,又命了一群禁军将我宿宁宫围住。
我有些乏,恹恹的看了看被阖紧的殿门。突兀惊觉,巧儿去了什么地方?怎回来都没见到。
空空荡荡的宿宁宫一时只留我一人。
这般想着,却是不知不觉的趴着桌睡了过去。
当夜得了风寒,接连几天都在床榻上度过。头昏脑涨的分不清昼夜东南西北。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