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觉。你还记得吗?”
“那年你离开南阳之时,还满心满眼都是我。你答应阿爹答应大哥,说登基后娶我为后。我对你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他皱着眉头,盯着我腰腹衣衫泌出的血色。回道:“知道……莺莺你且放下刀。”
我笑道:“那你可否在原话诉于我。当初我都说了些什么?”
他这回方看向我的眼。缓道:“莺莺说,若我了却心愿。可否能回南阳,不要做那皇帝。”
我将匕首从腹部稍稍移了开。看略绝松懈了些神情。
更觉得可笑。
到了这种地步。还在做些深情脉脉,虚伪客套的举措。可他连我的话都忘却。
我否定道:“错了。当日我说的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你当时还骂我不会说些好话。”
“可我当真……”是没能想到,我心中的少年郎果然一去不返。我再遇的只是权力巅峰,再无交集的帝王。
我入宫几载,喜欢的到底是个什么?
仰天长笑喉腔嗡鸣,我又霍然转了刀面,向他肩膀上捅去。瞪着一双干涩再流不出半滴泪的眼,对他疯癫道:“林觉!你知道痛到底是什么吗?”
他不偏不倚好似真要接我这刀。我闭上眼再无顾虑的往前袭去。就当这是他蹉跎我一生对我的赔偿,就当这是我对他的报复!
利器划破肌肉的钝感传来。
我心满意足,死而无憾的将刀缓缓抽拔。再睁开眼所见,竟是——兄长的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