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沈氏。九哥儿养得精贵,自年前起,便是断断续续地生病,谁料到有这样一个毒计是针对他的。他年纪小,自来又是个胆小的。沈氏一旁自责,一旁越发痛恨这等居心叵测之辈,直直将手里茶盏砸了下去,骂道,“好个刁奴,九哥儿一个小孩子也下得去手,你的良心让狗吃了,黑透了心肝子的东西!”
那婆子被砸到身上躲也没躲,一副全然不怕死的样子。
对付这样子的人,严刑拷打已经是没用了的,她已经抱了赴死的心。
正在审问之时,恩思堂那边,横波疾步跑过来了。看一眼屋里头的情形,果然跟自家姑娘说的是一样的。这婆子嘴硬能忍,能接下这样的活计,想必已经猜测到自己的命运,她没什么可怕了的,一般的法子对她没用。
沈氏一见她过来,满身的怒气消了大半,转而问道,“你怎么来了?姑娘可是睡了?”
“姑娘刚吃了药睡下去了。她让我过来,跟夫人说一声,这个婆子不用管她,先关上几日,饿上个几顿再说。”
沈氏已经起了杀心,要不是幕后人没有揪出来,她也不会留着人在这里废话。眼下她一眼再不想见这刁婆子,便听了宋琰声的话,派人将这刁奴给押下去了。
“姑娘说,打蛇打三寸,没有人是没有弱点的,总有一两个念想。”横波扶着沈氏坐下来,“姑娘已经派人打听这婆子的事了,这嬷嬷是扬州府那边跟过来的,根基底细都在那边。”
“不错,是这个理儿。”宋樾点头,“不错,是这个理儿。”
沈氏看向他,因着小九被害,她心里头着急极了,“这事不能拖,我捎信儿给我哥哥让他去查。”
沈肃任刑部尚书,没有什么他查不到的东西。
不过,今晚才过,次日午时,宋琰声便拿到了消息。
不光找着了这婆子藏在扬州的两个儿子,还将她最想知道的消息一并带给了她。
元盈是送信过来的,看着她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不由心疼道,“府里这些腌臜你甭管了,好好养伤便是。”
“这事发生在九哥儿身上,我心里头着急。”
“再怎么急,你自己身子也是要紧,我们看了都要心疼的。”元盈拉开她衣服看了看伤口,各种珍药补着,愈合得还成,只是怕往后天儿越来越热,怕是还要难受。
“这事是你们府上私事,我本不该多问。但想到你的伤还要静养,觉得还是告诉了你,让你往后好好养伤才是。”
“这是我表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