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倚在床边,偶然还有一两声咳嗽。这时候房门吱呀一声,自家姑娘轻轻走了进来,阖上了房门。
横波看她这几日脸上消减,心里也不是滋味,对赵姨娘更加深恶痛绝。宋琰声抬眼,替她盖好被子,一边好笑道:“你骂了这么久,翻来覆去就两句,还不如歇歇呢。”
横波眉头一竖:“我要用我的唾液淹死她!”她顺了口气,见宋琰声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便好奇地凑了过来,问道:“这个是什么啊?”
六姑娘这几日来总算脸上露出个笑容来,她抬了抬手上的小方盒子,将衣袖里的信件一并抽了出来,笑着说:“是褚姑娘寄来的,真真是及时雨。”
褚敏收到了上次寄给她的信,很快就来了回信,在信中说不几日要去京门寻她那大哥。褚敏又是不欠人情的性格,在信中捎来一份方子,还配了一副解药,料想她能够用得着。褚敏精通医理,但调制出解药也费了一番功夫,这解药只能解中毒尚还不深的。她想得周到,随信寄来的方子,是可以用来调养受毒侵害过的身体,但至于能够恢复几成,还得看积毒多深,她也不能肯定。信中她还提到了一个扬州名医,说有几副药寻不到可以请他来配置。
横波吃了解药感慨一声,“这褚姑娘,真是个厚道人。”
“你从前不是还说她不近人情吗,如今又夸起人来了?”宋琰声一弹她额头,接着将信件都收好,眉目透出一种势在必得的精亮,“横波,你虽是没大碍了,但还得请你在床上装个几日。”
“姑娘是要动手了?”横波眼睛一亮,兴奋得脸都红了,“早就看她不爽了。”
“灯烛总是个消耗品,她一日没能毒死了你便不会放心,一定会派人定时来更换。到时候,来个人赃俱获。”
隔了几日,在她院子里终于传来动静的时候,宋琰声正托着下巴在陪祖父下棋。她对赵姨娘还有个疑惑,她偷走老爷的官印到底为了做什么?还意图将看到她此举的横波杀了灭口。
她心中隐隐升起不安。
宋啸渡看她心不在焉,喝了口茶睨她一眼打趣儿,“你这满肚子的心事装着,小心个子长不高。”
宋琰声眨眨眼睛,“才不会呢。”
她在前世见过父亲,见过萧长元的官印,文武两制,各不相同。文臣是方印,而萧长元的将军印是圆铜的样式。这官印是发布公文极为重要的东西,小到职权所在的官衙内事,大到上疏请旨,都少不了这枚红印,缺了便是一纸空文,可以说是个人身份和权力的彰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