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想要了她的命啊。”
“如今棋声年纪还不大,但依照她的骄纵任性,她还会有下一次,而且一次比一次明目张胆、手段越发惊心。”
冯氏揪住帕子,一时间又惊又怒,猛地咳嗽起来。
宋琰声在心里一叹,她低头解下腰上的荷包,轻轻放到桌子上。冯氏目露惊疑,看着她抽开缎带,露出里头半截灯烛来。
“这是……”
这灯烛燃了大半,乳黄色的,是宅中给下人发用的,很是寻常,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
宋琰声看着这小半截的蜡烛,突然问道:“伯母,你与赵姨娘相处时间是最长的,你可知她精通药理?”
冯氏摇摇头,“她确实会一些推拿功夫,老爷有头痛的毛病,因而离不开她的手艺。但她精通药理,我却从未听说过。”
果然。
“这么多年她瞒得真好,这个灯烛就是证据。”宋琰声指着桌上的东西沉声道:“我近身的丫头病了好几日了,全拜这个所赐。”
“这灯烛里另有乾坤,混杂了一种秘制的毒草汁,难以察觉。只要一点燃,便会被吸入鼻腔之中,从而令人精神不振,呼吸困难,直至身体衰竭。这种毒草,我经由一位朋友点明,是数种草药糅制而成,毒性巨大,万万不会错。”
冯氏双眼怒睁,手指颤抖地抓着绢帕,她已想到一种可能,颤声道,“那书声,书声……”
“这种毒草很难察觉,用毒人下得也很高明,是微小剂量慢慢投放的。七妹妹的房中常年有药味掩盖,更是难以被发觉。至于这个灯烛里面,用量稍大,只要点燃了在通风处仔细辨认,就会发现不对。”
冯氏再也坐不住了,慌忙起身,要去宋书声房间里查寻这种阴私毒物。她一把抓住了她的袖子,轻声道,“伯母别急,书声房中的早已被换下,我刚来扬州那时候,这毒汁被浸润在她的床褥子里。不过上次更换之后,赵姨娘便有所提防,以她的警惕,估计现下七妹妹房中是没有的。”
大夫人听出了她的意思,现下虽没有,那以后呢,这毒又会下到哪里,哪个意想不到的地方去?再说,这么多年投毒下来,书声也早伤了身骨。
“我无子傍身,这么多年也认命了,处处不与她计较。可我只有一个书声,她还这么小,能对她们有什么威胁?!”
宋琰声目光微微一凝,摇摇头说:“人心不足。伯母,你就任由着赵氏兴风作浪吗?”
由于去了那灯烛,横波很快恢复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