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唐义和连甲要快,必须要快。
唐义一条腿折伤,当然快不起来,于是连甲的两只拳头从刁钻的角度打了出去,就是为了把他和赵白光同时向唐义身边驱赶。
这两人胜在做了半辈子好友,同阵对敌的经验实在太多,彼此都明白彼此的优势在何,联袂起来自然是强强联手。
面对重炮一般的拳头,他已无力硬接,只能落在拳风的轨迹里,向着唐义的身边贴去;而赵白光亦是一个懒惰的人,不愿吃力不讨好地强行和连甲拼此一招,也只好退后。
此时唐义双掌分拨,一掌立于眉眼之间,一掌横在腰腹丹田口,在二人进入自身五步距离,出手。
对于他,则是去截背后腰穴;向着赵白光,却是去按肩头。
他感受不到身后有任何猎猎的风。
这便是唐义的可怕之处,当真能消失于风雪中一便。
但他依旧选择蓦然回首。
他断然避开连甲,其实就是为了等这近身距离的回马一刺。要知道他的木刺已被连甲的拳头打断,委实成了一截短木,如今只适合受身搏击。
赵白光也试图让木剑划出一个圆弧,企图从唐义的右躯刺入。
回马当胸一刺,圆环右旁一剑,突然其来的两招并没有掀起多少的波澜,唐义的眼皮简直都没有颤抖一下。
脚步不动,抑或说是动不了。手上却全是花招。
击向他的那一掌突然变化,指尖或疏或合,恍惚间看去,简直如荆棘一样,他的这袭身一刺突然就被禁锢了,再也动弹不了。
赵白光要出剑,肩头一定就会有高低耸动。果然出剑的右肩下沉,空着的左肩则如波浪一样鼓了起来。
唐义的右掌化成鹰嘴,一高一低,虽是分毫,却一下子拉近距离,在圆弧还未成形时,左肩已被咬中了。
赵白光立刻就能察觉到有一股力道钻入自己的身体,仿佛要切去肉体里所有的筋脉。赵白光想要挣扎,却会越陷越深,胸口虽无翻江倒海那样的感受,但疲惫却一点点堆积得让其朦胧,又兼之赵白光本就是个懒散的人。此刻眼皮既然都已放松,索性就不在坚持了,意识和肢体开始随着倦意起舞,很快就幡然躺住。
解决赵白光之后,唐义很快又打算将手伸向他。
他却宁可弃了手中木刺,也不能让唐义得手。
风平浪静后,竟只剩他一人还在乱局之中。
这时候他的面前还站在连甲和唐义,手边却连木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