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连甲一拳轰碎双剑的场面有些壮丽,但右拳的食、中双指也肿胀了起来,再次让其体会到了疼痛。连甲一皱眉头,一个人要面对三人的围击,任谁都难免会头疼。
他虽是唇间有血,身子却依旧挺得笔直,仿佛随时就能再斗十几回合;常飞也受了些内伤,毕竟为了引严利入瓮,当真以身躯承受了一剑,不知何时伤痛就会反噬;倒是赵白光看起来轻轻松松,吊儿郎当地握着那把剑,倒不曾有多少虎视眈眈的模样。
可是连甲的眉目却还是一松,神色看着也很轻松。
因为突变,瞬间的突变。
突变发生在三人身后,突变的中心正是唐义和铁狗。
唐义脚下受创并被逼迫得左支右绌到底是在铁狗和他联袂的时候,而今他抢身去拦连甲,实在等于给了唐义喘息的机会。
唐义总算可以屹立不动,迎着铁狗的三板斧,唐义的双手之间宛若有魔力般,稍略一带,非但能消减斧上灌的巨力,同时也可推偏斧头。
如铁狗这样凡事都仰仗一膀子力气的人,实在无法适应这样的阴柔,很快脚下失措,整个半身倾斜了出去,将一小块腰腹暴露于唐义的眼中。
唐义心随眼转,手随心转,哪怕空隙委实是小,双手贴合的分水掌也钻了进来,并拢的六指率先戳在腰眼上,看似优柔,却挟着强烈的穿透力,立刻能让铁狗嘴角疼得咧开。随后唐义的双掌轻轻地磨开,左掌托住铁狗左侧腰边,右掌直挺挺地顶在铁狗腹面上,铁狗只觉得有徐风悄悄从下方吹拂上来,然后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是如何被个和魁梧沾不上任何一边的男人给当空举了起来。
唐义像是扔铅球一样把铁狗扔了出去,重重摔在三人背后之际,铁狗已翻出了眼白。
赵白光回首,便可以看见唐义目色宁峻,先是左脚踏了出来,旋即是右脚跟随着慢慢在雪地力拖着。就这样一步一步,落在了三人的身后。
形势似乎立刻已有了些扭转。
方才还是三人联合围攻连甲的景象,现在则像是唐义和连甲把三人的路全部截断。
幸好三人都没有乱。
他经历过太多次的生死,早把所有的紧张都放开。
赵白光只是懒,但行事的时候,却很值得依赖。
常飞却是太累了。
哪怕当时的严利已有留手,让“大中至正”的剑招偏挪一寸,毕竟是结结实实地刺在了常飞右边胸膛。常飞还坚持着与严利再拼二十八剑,已然是不易的。随后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