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刚思疑的时候,两条眉毛就会不住地皱紧,看上去倒很有趣。
只听其道。
“强夺的确是错误的方向。”
“一个人要对付四个人,那种滋味可不怎样。”
随后,二刚就给了他一记白眼。
他却是很懂得装看不见,偏过头,仿佛是在望雪,一边道。
“孙永文说还不如留些体力静观其变。”
二刚又直勾勾地盯住了他,目光里的若隐若现着惊讶。
在茫茫的大雪之下,两个席坐一起的人便不用隐瞒什么了。
二刚是这么想的,所以二刚还是问出了口。
“我以为你一心求胜。”
他道。
“我求。”
他的目光变得郑重。
“如果不求,便不会知道我与孟卿衣到底有多少的差距。”
于是二刚更无法解惑了。
“你既一心求胜,怎会听取孙永文的言辞,什么都不做?”
他道。
“因为孙永文说服了我。”
孙永文还是有点担心的。
毕竟他经常照顾自己,现在自己却让他孤身犯险,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过。
所以孙永文焦急地来回踱步,一只拳头攥得老实,时不时就会重重地砸在另一只手中。
徐向和赵白光一直都蹲坐着。
两个人心中倒是一片舒坦,什么样的负担都没有。
赵白光本就渴望着安安逸逸地通过连营的训练,然后再栖身于一个安安静静的门房,最好是得入洛九郎的大房,多跟雪花花的白银打些交道,而不是费力不讨好地去跟别人厮杀。
所以赵白光简直都伸直了脚,乜斜的双眼,恍恍惚惚都快睡着。
徐向则是个天真的人,天真的以为只要在路口等着他回来就好。
对于胜利,徐向也绝非有太大的奢求,只是希望不要以后吃不着饭菜就好。
所以徐向便也学着赵白光那样呆着,只是眼瞧见孙永文左右来回不断地徘徊,心里面竟也开始有了丝许紧张。
徐向问道。
“永文,怎么了吗?”
孙永文的慌张展露无遗。
“我怕。”
三个人分明好好地在出口处的不远,有一个甚至四仰八叉着“呼呼”睡觉,徐向实在感觉不到半点的危机,也全然理解不了孙永文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