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要的答案,别人当然也不会有,二刚也没有。
两个人默默在安静的风雪中坐了一会儿。
身上的伤或许都不致命,却也不轻。
铁狗当然有几百斤的力气,适才飞掷过来的斧子哪怕是木头制的,也撞得二刚胸腔里的血气翻搅,哪怕是休息了一会儿,仍是流淌得不顺畅。现在趁着风絮也未太急,二刚盘住腿,稍略运流一下内力来调养生息。
他脚腱的伤却不是内里,而是在跟那夹着雪的龙卷风硬碰硬时落下的。外伤好愈,却十分不好调理,至少在余下几个时辰的拼搏中,都要把脚上的不便考虑进去。
就这样无言地坐了一会儿,二刚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带着些试探,二刚猜测道。
“你们并没有进入树林。”
他没有否认,而是投来很欣赏的眼神,正面回应。
“我们没有。”
他顿了顿,接着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二刚用指头戳了戳自己的头脑,道。
“因为我早已经想好。”
二刚的神色好了不少,嘴唇上的血色也渐渐浓郁,道。
“我想过自己的处境和你对调,该怎样在这片林子里撑过难熬的数个时辰。要知道,你小组中的人虽然都很好相处,但这样性情好的人也往往可能缺乏顶尖的实力。更何况,你们还有一个拖油瓶的孙永文。”
他道。
“你对了。你也错了。”
二刚眨了眨眼,露出稍略的疑惑,说道。
“透露一下。”
他道。
“你给几个人的评价都是中肯的。三个人都并非擅长与敌人拼搏厮杀。你应该知道,孙永文的武器甚至是一支狼毫。”
他简直忘记了那支狼毫是在他的教唆之下。
他重重地道。
“然而孙永文不是拖油瓶。”
二刚盯着他,只见他眼底全是坚信,忍不住好奇道。
“你对孙永文也有评价?”
他没有直接的回答,而是反过来问了二刚两件事。
“你以为我们不入腹地的计划怎样?”
二刚甚至不用再思索,已然回答。
“极好。”
他问出第二件事。
“你以为让我一个人入场来碰碰运气的计划怎样?”
二刚很肯定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