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相信吧。”
吕慕青并不否认。
“的确是这样。”
这人已稳稳落坐马上,手已牵起了马缰,道。
“依我想,毕竟是孟堂主的葬礼,那个人总该从暗无天日的地方离开吧。”
一下一上,吕慕青要看过去,无法不仰起头。
偏偏阴郁的天施舍下一束光,刺得吕慕青无法不闭上一只眼。
可吕慕青还是要道。
“如果离不开呢?”
那光映在这人身上,夺目耀眼,这人道。
“那吕先生就该想想,整个墨雨堂,终究有谁可以拦住我。”
这人微微拍马,黑马虽不在奔驰,却也跺了跺脚,向着天安山走。
方才这人的话还在空气中。
声音不大,却足够振聋发聩。
穆羽蓉连忙挽手,试图挽回道。
“吕先生……”
吕慕青已然摆手。
“不用。”
穆羽蓉和西门惊唐相望一眼,便一同打马,赶上已在前头的人。
吕慕青走回人群时,牧离忍不住拥上来,道。
“这人是谁?”
杜八指冷笑着评价。
“口气倒是狂妄。”
吕慕青摇头,竟隐隐露出几分沮丧。
墨雨堂中,谁不知道吕慕青向来沉着,瞧着这副模样,都觉得有一份沉甸甸的恐惧落在心头。
吕慕青只是道。
“薛歧。”
立时,牧离深深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而杜八指也不由得眉目深锁,自己甚至意识不到自己在不知何时已然低下了高傲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