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道。
“但我至少有命知道你的名字。”
女人努了努嘴,还是忍不住说。
“凌香,人家叫凌香,凌波的凌,花香的香。”
他逼视着女人,幽幽地道。
“好凌香。”
女人跺了跺脚,嗔道。
“坏蛋。”
“哎呀,人家下不了手了。”
于是,位落西方的人不得不走到孤灯透彻的微亮里来。一个光着头颅的大汉,分明是头顶的反骨最为醒目。左眼尾有一条吐着毒刺的蝎子尾巴,那蝎子就盘根在脖颈上。
大汉的声音稍略沙哑,讲话并非连贯,仿佛一个个字向外迸一样。
“我、下、得、了。”
大汉举起了拳头。
而他终究也动了。
他侧了一步。
大汉举起右拳,他的身子便斜左后侧了一步。
这一步实在有许多讲究!仅仅一步,扯远了他与大汉右拳的距离,却让他的木匣靠大汉更近。
大汉的瞳孔紧紧地收缩,拳头虽举着不松,脚步却无敢动。
真正难以匹敌的拳头,通常都始于足弓在刹那迸发的汹涌,大汉的腿既不能动,拳头也无法冲锋。
霎时间,两人就如同两个木偶,僵直在浅浅的晚风中。
他好整以暇的模样,竟委实让大汉不知该如何行动。
这场僵局直到有人开口才被打破。
开口的人在他的背后。
吕慕青道。
“若有一人出手,你必死无疑。”
他低声道。
“不错。”
一旦有人站在他的身后,就看得出他委实是强弩之末。他的背后早已湿透,不知道透支了多少精力,才强撑着支立住了身体。
吕慕青道。
“这些人虽然都是我的人手,要取你性命,却是真的。”
他道。
“我有察觉。”
吕慕青和煦地笑了笑,道。
“可是你毕竟挺过去了。”
他道。
“倘若挺不过去,死也无妨。”
吕慕青道。
“你还不能死,你还没能找出杀害林凡的凶手。”
他道。
“我帮你对付你的对手,你帮我找出我要的凶手。”
吕慕青点头。
“和你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