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守的剑花毅然变成强攻。无数道朦胧剑影汇聚成一处剑锋,简直要刺透霍东棉的咽喉。
这一剑的突变快得无可形容,仿佛能击穿狂风。
这一剑刺出,必定是血溅长空。
可是脸上的微笑忽然凝固成了霜,紧接着嘴脸就变作了痛苦。
霍东棉非但把要命的一剑躲过,甚至一指将段未凡的腰腹点破。
血窟窿,冒着白烟,热血也被冻得无法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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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东棉道。
“这一剑如果由你父亲掌控,贸然强攻不如退守。”
“本已落了下风,趁我愣神,如果选择抽身,再斗,便又是势均力敌的争锋。”
“你却心太急,把我的引诱当作了契机,愚蠢的行动。”
锥心的冷和痛让段未凡显得狂躁许多,他狞着牙,喝道。
“废话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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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固然隔音,怎奈屋外有太大动静。
只靠听,也知道桌椅木屑碎了一地。
容简筑颤着眼皮,对于外面的情形,她自然担心。那些跟从于自己的姑娘许多身世都有些凄迷,受了她的宠容,才渐渐再有了开心。此时,大厅里会不会发生着惨厉?会不会对她们的心灵再一次打击?
她愁眉不展时,谢昀殇的眉目也稍略皱起。
“外面的剑吟,好熟悉。”
昏暗中,另一个人道。
“那是段家的剑,你实在应该熟悉。”
只因这个人身上衣着是灰色,在暗淡的房里便更显得沉寂。
能不带着丝毫情绪地和唐王谈上几句,这个人无疑是老相识。
谢昀殇沉默了片刻,道。
“段家的剑什么时候变得这个焦急?”
他虽不武,一辈子却看过太多高手相击。
灰衣人道。
“或许只来得及学其父的剑法,却没有学会为人处世的心法。”
谢昀殇捧起温茶取暖,道。
“另一边可是霍卿?”
灰衣人由阴影处起身,伸指沾在墙壁,立刻有凉意习习,悄悄地钻心。
他道。
“天上地下,内劲里有这么锋利的寒劲,只有霍东棉。”
谢昀殇笑道。
“他倒是耿耿忠心,不似你。”
“当年如果你没有退去,和萧云乱的那场战役,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