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之后,我突然清醒过来。
冰冷腥臭的河水怕打着我的脸,无数疯狗鱼正拼命玩周围逃窜,我从河水里站起来,伸手提起已经昏迷的巫离一步一步地朝岸边走过去,巫离下半身已经成了一个血葫芦,我小腿上也布满了伤口,每往前走一步就是钻心的疼,咬着牙来到岸边之后,我再也坚持不住,直接把自己和巫离一起扔到了河岸上,大口大口喘息着粗气。
小妖和胖子已经从包裹里翻出了药品和纱布,在我倒下的第一时间就给我和巫离上药包扎,我感觉膝盖以下已经麻木了,任由他们忙活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纪纲则从包裹里拿出一个密封极好的便携式医用针管,里面封存着大半管淡蓝色药剂,他直接提起我的手臂,找准血管就扎了下去,边推针管边解释道:“特效药,针对破伤风和其他受伤症状的,这河里不知道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及时注射这些东西,很有可能产生大问题。”
我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连眼皮都觉得有千钧重,听纪纲说完之后我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安全了,然后我就脑袋一沉,不省人事了。
这一觉我睡得特别死,也特别香甜,没有做什么梦,就是偶尔在眼动阶段脑海中会闪过几个片段,我成了第三个“我”,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困在鸟笼子里,怎么打都打不破,让我特别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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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悠悠转醒之时,发现已经在一个狭长的缝隙里了,说不明白这是一个什么地方,就像原本一座大山,突然中间被巨斧劈开一道狭窄的裂缝,现在我们就在裂缝的底部,我正躺在比较靠里的一段,周围没一点光亮,也没有一点声音,看情形有些诡异。
我晃了晃脑袋,还有些晕晕沉沉的,慢慢从睡袋中抽身而出,等我的瞳孔适应了这里的光线之后,我隐约可以看见这个我所处的临时营地里一片慌乱,还有浓厚的血腥气扑鼻而来,让我情不自禁地皱了皱眉头。
胖子他们人呢?莫不是把我丢到这儿他们先去那个所谓的青铜神殿了?
我心中空荡荡的,开口想呼喊他们的名字,但是一阵阴风吹过,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急忙闭上嘴巴,现在这儿情况不明,我还是不要制造出声响的好。
先是伸手摸了摸睡袋周围,还好,他们给我留下了一把手电,一把制式手枪还有那把云纹钢刀,这让我心中稍微安定了点,至少他们没把我当包袱放弃掉。
小妖粗糙的教过我如何使用手枪,虽然准确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我好歹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