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一件单衣,她愣愣的看着霄云觅所在的那间屋子,脸色冻的发白也浑然不知。
她身后的侍卫从屋里拿出一件浅粉色的披风为,动作轻柔的为她披上。
络怀柔低头看着灯笼里摇晃的火苗,神情有些悲伤。
“南枝,他竟然全将我忘了,他的眼里只有那位霄小姐。”
名为南枝的侍卫低着头,声音冷硬得如同河里的石头。
“小姐,需不需要属下…”他的话没说完,站在络怀柔的身后做了一个灭口的手势。
披了件披风,身上倒是暖和了不少,可络怀柔的心里却还是一片冰冷。她垂下眼睑,“先不要轻举妄动。”
还不到那一步,她心中期盼着有一日苏闵行的眼里也能有他。络怀柔想着大抵是过了太久没见面,他才将自己忘了,她等着苏闵行想起来她的那天。
南枝抱拳作揖,瞧这络怀柔这样,心疼得紧。
“是。”
走廊上的灯不知何时灭了,大约是近日忙碌,霄觅练就了一个沾床即睡得本领,梦里不再是血蒙蒙的梦魇,而是一片洁白的栀子花。
她梦见自己站在花丛中,有一蓝衣少年向她走来,对着她笑得格外温柔。少年伸手拈下一朵花,插在她的发髻里。
轻声细语的唤着她的名字:“云觅…云觅”
夜很快过去,窗外一声盖过一声的鸡鸣声,唤醒了沉睡的万物,万物复苏,又是一片生机勃勃。
床上的人换换睁开双眸,青丝散在床上,像一只慵懒高贵的波斯猫。
宁姿一大早就打了热水过来,见到小姐醒了,把铜盆放在架子上。
宁姿询问道:“小姐今日可要再去县衙找线索?”
霄觅觅一个鲤鱼打滚从床上爬起来,宁姿拧干毛巾上的水,递给霄云觅。
霄云觅将脸擦了擦,把帕子丢在铜盆里。铜盆的水里映出少女如花容颜,她把头发束起,又是一身男子打扮。
“不去县衙,去行宫。”
知府那账簿都烧了,想必也再找不到什么证据了。倒不如去行宫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线索。
……
行宫建在半山腰上,那是一处风水景色极佳的好地方。青山绿水,后山就是皇家猎场。苏闵行站在行宫外,砸吧着嘴,“难怪那么多人想做皇帝,真享受。”苏闵行对皇家的奢侈程度,大为惊叹。
苏闵行俩眼放光,显然是十分向往这样的生活。霄云觅嗤笑一声,打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