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霄云觅微醺,面色发红,眼神却还是清明的。
苏闵行很少喝酒,酒量不是很好。此刻早就醉了,他拿起筷子去夹盘中的菜,酒意上头,拿着筷子的手晃动着,怎么也把菜夹不起来。
这怎么回事?他使劲摇了摇头,放下筷子,又给自己倒上一杯酒。
霄云觅见他这迷糊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见到苏闵行还喝,伸手按住了他的手。压着笑意,劝说道:“你不能再喝了,你醉了。”
灯火摇曳,油灯在夜里发着微梁的光。苏闵行眉梢眼角染上醉意,面颊泛起浅浅的粉色,当真是面如桃瓣。
他才没醉,苏闵行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往放假的角落走去,那里的案几上放了一架古琴,也不知是谁遗落在这的,太久没有人弹了,古琴上很多灰尘。
苏闵行用帕子把古琴擦拭干净,把古琴抱着过去放在桌上。
苏闵行步伐凌乱,他边走还一边说着:“我才没有醉,你等着我弹琴给你听。”
霄云觅听得哭笑不得,为何喝醉了的人总喜欢说自己没醉?
房间内光线越来越暗,霄云觅随手把灯芯往上面挑了点,烛火照亮了整个房间。苏闵行低头拨弄琴弦,烛火正照着他半边侧颜,神清骨秀,君子端方。
架势倒是摆的不错,可他维持拨弦的动作僵持了许久,却未听琴声。苏闵行咬着自己鲜红的下唇,拍头懊恼道:“我不会弹琴。”
霄云觅面上抽搐,走到苏闵行身后,一掌将这个酒鬼打晕。
“你还是好好睡觉吧。”
她把晕了的苏闵行扶到床上,为他盖好被子,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夜深人静,霄云觅回自己房间的路上,看见站在楼上有人提着灯笼,在靠着走廊栏杆的地方,似乎在看着她。
习武之人视力比一般人好很多,霄云觅定眼看去。看身形是个女子,一袭白衣还披着头发,在这黑夜里委实瘆人。
打扮得很素净,美丽的容颜,如同夜中悄然开饭的睡莲。
这人是白日里碰见的淮安郡主,仔细一看淮安郡主看向自己的眼神还带有一丝敌意,这让霄云觅感到莫名其妙。
想到明日还有正事,霄云觅推开房门准备休息了。可进屋躺在床上,从门上的雕花缝隙望出去,还能看见对面楼上的一抹亮光。
淮安郡主还在那,霄云觅心中泛起一阵厌烦,在床上翻了个身,背对着门口,才慢慢睡着。
夜里很冷,而络怀柔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