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银子放在衣服上擦了擦,放进衣袖中。行礼道:“小人多谢苏少爷了,那小人告退了。”
霄云觅看了眼自己的脚,眉头紧锁,明日兄长出征,她还要前去相送。
恨恼自己这不给力的身体,喃喃自语道:“为何偏偏在这时受伤。”
苏闵行把霄云觅翘着的腿扳来放在面前的凳子上,为她处理伤口。霄云觅的脚腕处血与布料粘在了一起,他用剪刀把那处的布剪开,把帕子放在铜盆里拧了拧水。
将她伤口处的血渍小心擦洗干净,将她脸上的神色尽收入眼中。
手下的动作加重了些,霄云觅嘶的吸了一口冷气。
苏闵行啧一声,问道:“还知道疼?有什么要事不能等你伤好后再去解决?”
霄云觅将脚收回,看了眼脚腕上的伤口。皮肉翻开,殷红的鲜血从伤口处渗出,伤口大约有三厘米宽。
她对着门口站着的宁远道:“针线,剪刀,烈酒。”
宁远只听苏闵行的话,他站在原地用眼神询问苏闵行。
苏闵行对着他挥了挥手,宁远即刻退下去拿霄云觅所要的东西。
霄云觅埋头看着伤口,眼中一抹暗色。
“明天是一定要去的,你今日帮了我,记你一个人情来日相报。”
今日苏闵行背她下山,她承他的情。
记他人情,来日相报?苏闵行心口一梗,他救她就是为了让他欠她人情的?他苏闵行还需要别人报恩?
苏闵行回头看着她,嘴里嘟囔着:“不知好歹!”
宁远端着托盘进屋放到桌上,之后又退了出去。
托盘里是霄云觅要的烈酒针线与剪刀,霄云觅把酒壶打开,酒香扑面而来。
她举壶畅饮一口,辛辣的酒水灼过咽喉,她眼角嫣红,夸赞道:“好酒。”
霄云觅用酒把绣花针与剪刀消毒,把酒倒在脚腕的伤口上。
辛辣的酒沾上伤口,伤口一阵痛楚传来。霄云觅神色不变,脸却在一瞬间白了。
苏闵行见不得她如此对待自己,夺过她手里的酒放在托盘上。
“你疯了!”
霄云觅挑着眉看向他:“古有将领刮骨疗毒,这算什么。烈酒消毒后,用针缝合伤口,伤口好的快些。”
刮骨疗毒,用针缝合伤口?这都什么馊主意,也亏她想得到!
苏闵行只是听着都头皮发麻,他从宁远吩咐到:“把这个拿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