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某一别苑内。
一身锦衣的男子对着下面跪着的属下质问道:“你说什么?容之怎么会受伤?”
说话的男子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目光锐利深邃,不自觉给人一种压迫感。
侍卫低着头答道:“主子,宸王殿下跟前的侍卫宋远清说殿下如今寄住在一家农户里,身体已无大碍,只是暂时不宜挪动,主子不必担心。”
锦衣男子听闻,面上怒容终于缓和了几分,“容之做事一向及有分寸,这次因何故受伤?”
“回主子,宋侍卫说殿下查到了南岭洲银矿的一些线索,去求证的时候遇上了刺客。”
“好哇,老二这手是越升越长了,南边总督江年是个老狐狸,就是不知老二给他许了什么好处,让他心甘情愿的让出一座银矿。”锦衣男子说的云淡风轻,却忽视不了他眼里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
跪着的侍卫没有说话,只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男子看了一眼下面还跪着的人,沉声吩咐到:“你着人密切注意南岭的动向,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我汇报。还有,容之受伤可有通知他师傅?”
侍卫偷偷看了一眼上首的男子,恭敬的答到“老先生行踪不定,宋侍卫已经亲自去找了。想必近日就会有消息传来。”
男子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嗯,下去吧。”
侍卫这才抬起头,行了个礼说道:“属下告退。”
片刻后,室内便空无一人,只留了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茶。
三日后,通往清水镇的官道上,两辆牛车在晨雾中并排前行。
“九月,咱们这早…早餐真能卖的好嘛?”今天第一次出来摆摊,林婶还是有些紧张,苏家工钱给的高,可这万一东西卖不出去,她也担心啊。
其实不止林婶,就是苏长生的媳妇冯氏也是心下忐忑,苏长生只说让她相信九月,冯氏暗地打量了一番九月,小丫头许是还没睡醒,睡眼朦胧的打着哈欠,冯氏最近听苏长生天天把这个侄女挂在嘴边,也知道九月打从上一次病好之后变能耐了,只是毕竟还是个孩子,饶是再有本事,她也免不了胡思乱想。只是她心态还好,并没有林氏表现得那么明显,这会听林氏问出了她心中的疑惑,下意识的看向九月。
被瞌睡虫缠身的九月,恍惚间听到林氏的问话,又见林氏和大伯娘都紧张的看着她。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这两人还是心里没底。努力挥去困意,笑道:“大娘,婶子,想必你们还空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