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晴笑着看向身旁的人:“怀瑆弟弟,难得对家务事这么上心啊。”
谢怀瑆无奈地耸耸肩:“听说梁王也一同到访,我只好跟随爹娘一块来迎接,谁知坐了一会,赵昱淇便借口要出去逛逛,我不想和他接触太多,只好继续待在这里。”
谢晚晴挑了挑眉:“侯府可不比梁王府气派,赵昱淇特意前来,究竟所为何事呢?”
“这就不知道了。”谢怀瑆一摊手,“我本以为他这么急的要出去,是打算去寻你呢。”
谢晚晴也是摸不着头脑,本欲出门看个明白,冷不丁听到一句:“晚芸近来听说,晚晴妹妹的旧情人韩灏将军,近日从前线凯旋归来,还被圣上指了婚约吧?”
谢晚晴猛地抬头,便见谢晚芸一手捧着茶水,状似漫不经心的道:“不知是哪家姑娘有这般好运?”
谢晚晴面色不变,淡淡地回道:“晚晴固然没有这个福分,但作为安阳侯府的嫡女,想来日后也是要嫁作正妃的。”
谢晚芸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僵,但还是很好地掩饰了过去。
“晚芸在梁王府住的还习惯吗?”还是叶氏出声,为二人打了圆场。尽管心里与这个庶女不算亲近,但到底母女一场,她对谢晚芸还是几分怒其不争,几分哀其不幸的。
“回娘亲,晚芸一切安好,爹爹娘亲不必挂心。”谢晚芸低下头,声音平静。茶水的雾气升腾而起,看不清她的表情。
“你虽是自作孽,但到底是安阳侯府的人。日后行事,可莫要再让家族蒙羞才是。”一向直率的黄氏,此刻也是叹了口气道。
“晚芸知错了。”谢晚芸点头道。
谢晚晴没心思看谢晚芸的惺惺作态,她的心里莫名有一丝不安。从进门到现在已过了不少时间,但始终不见赵昱淇身影。
她寻了个理由向众人告退,在府中漫无目的地闲逛着。
梁王特地来此,却是不为见侯府众人,也不为见她,隐隐的,谢晚晴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关键之处,但一时又想不出什么东西。
与梁王有纠葛的人,这府中除了她还会有谁呢?
她正沉思着,却见一个身影自东边远远行过来,身形修长挺拔,看去颇为熟悉。
赵昱淇?谢晚晴心中一惊。
赵昱淇显然也发现了谢晚晴,略微一愣:“想不到在这里会遇到你,晚晴。”
谢晚晴据了一礼,而后不咸不淡地道:“梁王真是好兴致,特地造访侯府,却只在院子里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