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会议,许淮生得以喘口气,好不容易休息一下。他疲倦地靠在椅背上,单指按压着隐隐作痛的眉心,闭上眼。
连续的加班早已把他折磨的精疲力尽,他休息了一会,站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走出办公室,走到地下停车场。
车开出地下停车场,一路沿着马路上了高架。正值下班晚高峰,高架上堵成了一条长长的游龙,车流以龟速缓慢地行驶着。
豆大般的雨珠砸在车挡风玻璃里上,瞬间下起了倾盆大雨,模糊了前方的视线。许淮生单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放在操纵杆上,眉心微蹙,温和的脸上少见地浮现烦躁。
堵了二十多分钟,高架总算通车顺畅,下了高架,许淮生沿着市中心绕了一圈,透过车窗看到马路对面的橱窗内,摆设着一条精美的手链,他突然想起,钟意手腕上干干净净的,没有半点女孩子该有的打扮,他将车停在了一边,冒着倾盆大雨冲进雨幕中,跑到那家店内,买下了橱柜摆放着的水晶钻石手链。又驱车来到了钟意公寓楼下。
他静静地坐在车内,望着钟意住的那层楼发呆。副驾驶上放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他想,钟意见了一定会喜欢。
自从那次钟意打电话告诉他,她出差要一个月左右才能回来,他们就像是断了联系似的,没有给彼此发过一条短信,通过一次电话。今天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无缘无故地驱车在市中心绕了一圈,然后跑来她公寓楼下,什么也不做,就坐在车内静静地望着她的窗口。
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许淮生发动车子准备离开,刹那间他看到了一直黑着的窗口,突然亮了起来,微弱的亮光在雨夜中犹如鬼魅,似真亦幻,看不清。
许淮生顾不上拿副驾驶上的礼物,熄了火,打开车门,踩踏着满地的雨水疾步走进楼道间,连跨几节阶梯走到了钟意所在的楼层。
他微喘着气,身上被雨水打湿一大片,裤管还在滴着水,看着门上熟悉的门牌号,抬手按了一下门铃。
钟意刚从暗室里走出来,额角渗出密密麻麻的细汗,听到门铃声,她犹豫了一下将门打开。
走廊的灯这几天时好时坏,外面又在下着大雨,光线昏暗极了。她刚从暗室里出来,视线还不太适应,钟意眯了眯眼,一时没认出门外之人是谁。
她刚想开口,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钻入耳膜里:“钟意,是我。”
钟意仰着头,这一次总算看清楚隐藏在阴影下的脸庞。那双揉碎了星辰的双眸,覆盖了一层薄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