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天,钟意憔悴的像是换了个人。
她变得越来越忙,收集材料,查找证据,为自己洗脱冤屈,还自己一个清白。
2009年的网络发展的突飞猛进,稍微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在网络上掀起不小的风浪。语言的暴力攻击,随即在网上逐渐形成。
起初钟意总能刻意地忽视,网络上有关她的那些故意营造出来的负面新闻,和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谩骂。但一个人的承受能力终将是有限的,无论她怎么刻意地忽视,心里不断告诫自己不用在意,也无须在意!仍是有万千个声音在她耳边不停地回响着,一步步地摧毁她的精神防御线,击溃她最后一丝的坚决。
钟意仍是不放弃地寻找事情的真相,她又去了一趟星云杂志社,依然被前台小姐拒之门外,张启安始终不肯面见她,只留了一句话:有什么事,通过他的律师联系比较好。
他们之间的身份悬殊颇大,她是“抄袭者”,他是被“抄袭者”。在这个鱼龙混杂的摄影圈内,钟意认识同行的摄影师几乎没有,她赤手空拳地上了战场,只能靠自己不被子弹打穿身体。
但对方显然没有就此放过她,隔了没几天,她收到了一封律师涵。自从对方说她抄袭后,钟意一直没有在网上发表过声明,着急自证清白,沉着气。她相信,时间会证明她是无辜的,而她的作品,都是原创。
在事情还没有下定结论前,钟意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许淮生在内。她不想他们因她担心,她也知道他不会关注摄影圈内的新闻,所以才会如此地放下心,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着无形的压迫。
那段时间与钟意而言,过得十分糟糕。围绕着她久久不散的黑暗、煎熬,通通化成无形的压迫力,挤压着她愈渐崩溃的精神。她也曾半夜三更不睡觉对着电脑默默流眼泪,早上浑浑噩噩地醒来,一照镜子发现眼睛肿成了桃核,头发乱糟糟的,像一团鸡窝。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酒精气味,窗户死死地关上,她害怕自己一不小心会从窗口失足跌落下去,造成自杀的假象。
她已经好几天没有正常地休息上一会,一闭上眼,脑中就会飞快地掠过网络上对她恶意的辱骂。比噩梦还要恐惧百倍,已经深深地占据了她的内心。
为了不让许淮生担心自己而分神影响到他的工作,钟意撒了个谎,谎称自己外出拍摄,要一个月左右才能回来。她把自己关在家里,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导致精神几度处于崩溃状态。躁动、不安,彷徨无措。
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