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挪开。
还好,体温正常,没在发热。“饿了没?要不要先喝汤?还是等……”钟意抽回手臂,微侧身拧开保温盒盖子,话音还未说完,就被推门声以及随时响起的护士的声音打断:“二十六号,安树,准备好要输液了。”
钟意静静地端坐在一边,看着护士手法熟练地将针管扎入安树手背血管内,调节好输液速度,叮嘱注意事项:“这次可别乱动,昨天乱动筋都鼓起来了,手背肿了大片今个才消下去,还害我被护士长骂了一通……”
安树礼貌性地笑了笑:“这次不会了……”
护士走后,钟意起身挪步到他挂着输液的那只手边,从隔壁病床拿过来一个枕头,动作格外轻柔地抬起他挂着输液的手,放在枕头上,“下面垫着一个软枕,手腕就不会发酸了。”
“嗯。”安树垂下眼眸,浓密的睫毛遮盖住眼底敛不住的笑意,投下小半圈阴影。
钟意将椅子从他左手边搬到右手边,盯着他别乱动挂着输液的手,他稍微动一下身体,钟意都会条件反射地看着他安然放在软枕上的右手,而后一脸紧张地问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安树病态的脸颊上微微浮现半抹红晕,一脸为难地说:“没事,只是后背有点痒。”
“这里吗?”钟意站起身,伸出一只手放在他的后背上,全然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对安树的好无非有一小半是因为他因自己而生的病,像是愧疚。
“在往上右边一点。”
隔着一层布料,钟意屈着指尖轻轻地挠了挠,忽然想起了儿时经常玩的游戏,钟意狡黠一笑,单指在安树背上轻轻写下几个字。
“黑夜给了我双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安树轻轻地念出来,声音浅淡,带着些许温柔之意,随即露出一抹兴味的笑意。
安树目光微移,落在左侧床头柜上放着的保温盒上,眼神微有些灼热,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从昨天就一直没怎么吃过东西,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了。钟母贴心照顾的周照,完全把他当亲生儿子照料着,可他胃口不佳吃了几口粥就再也吃不下,一直到今晨,胃里也只剩早上喝得几杯白开水。
“饿了。”安树压了压唇角浮起来的笑意,淡淡地瞥了钟意一眼,修长白皙的手指屈了屈,指着身侧的保温盒。
钟意打开病床上的小餐桌,将保温盒从床头柜上移到餐桌上,盛了一小碗出来:“不用评价。古人云‘食不语’。”
安树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