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医院,夜幕降临,昏黄的路灯一盏盏亮起,在雨幕中显得格外孤寂。
办理完住院手续,已经是夜里七点半左右了,病房内亮起的白炽灯有些刺眼,呼应着满室的白,倒也很容易让人忽视刺眼的光线。
钟母神色难掩疲倦地望了钟意一眼,呷了一口清水,清了清嗓子:“钟意,你先回家去吧,阿树这里有我照顾着就行了。”焦急万分地赶往医院,晚饭都没顾得吃上一口,好在病床上的人儿没什么大碍,吃了退烧药又挂着点滴,升高的体温也渐渐降了下去,这才缓了一口气。
钟意点点头,安树发热的症状已经减缓了不少,她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有钟母一人照顾安树就行了。
“妈,你要不要吃点东西?”钟意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穿上,边走到病房门口边说。
钟母放下水杯,看了眼挂点滴药瓶里的药水,点点头:“也好,等阿树醒来也该饿了。”
出了医院,钟母和钟意简便地在隔壁小面馆里将就着点了两碗面吃着,吃完面,钟母送钟意坐上出租车,又交代了她几句,这才转身回医院。
到了家,客厅空荡荡的,餐桌上摆放着早已凉透却十分可口的饭菜,钟意抬腕看了眼时间,心想着钟父也该下班了。
将餐桌上的菜一一撤下来放进冰箱里,留了几道菜放进微波炉里加热着,好让钟父下班回来能吃上热乎乎的饭菜。
将家里收拾好,钟意想起安家走时匆匆忙忙的,客厅里弄得乱糟糟的一片,待会安先生和安太太下班回到家,看到乱糟糟的客厅定然会心生不悦。
钟意走到玄关,换下脚上的鞋子,顺势拿起鞋柜上放着的一串钥匙,连门都没锁,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进安家。
下了班回到家的钟父,刚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发现客厅门虚掩着,根本没关上上锁,钟父立马警惕万分地推开门,站在玄关处朝客厅内张望了几眼,手臂在墙壁上摸索控制灯的开关,“啪嗒”一声,客厅亮如白昼。
没发现可疑人员或是小偷入室,钟父松了一口气,脱掉外套搭在衣架上,松了松领带边往客厅沙发旁走去,心想一定是钟意出门前忘了锁门,等她回来得好好教育教育她。
看着走之前还乱糟糟不能下脚的客厅,现在变得干净整洁一片,钟意心里颇有股成就感。收拾完客厅就只剩下安树的房间,这小子一向不喜别人动手整理他的房间,反正他人现在在医院躺着呢,就算知道了想拦也拦不住。
推开门,房间内还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