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浅抿了一口,最后一口气喝完,放下碗,嘴角扯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意:“太甜了,下次红糖可以少放。”
钟意:“……”
…………
晚上六点多钟意奉钟母旨意跑去安家,敲了敲安树房间的门,唤他去她家吃晚饭。敲了半晌,没人应声或是开门,她有些纳闷,往日里安树不管在做什么,只要她敲三下门,两短一长,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安树都会毫无戒备地把门打开。
可今日,有些反常。
钟意心里突然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手下的动作迅速地打开房间门,毫无阻碍。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眉头紧皱着的安树,身体紧紧地蜷缩在一起,脸颊毫无血色苍白的可怕。
“安树?”钟意心下一紧,半蹲在床前,轻推了推安树,指腹拂过他紧皱着的眉头,指间滚烫的热度让钟意下了一跳,她撩开安树额间的刘海,手心覆盖上他的额头,滚烫的体温让她不禁眉头紧皱。
“怎么这么烫。”钟意拉过他身后的棉被盖在他身上,掖了掖被角,将他严严实实地捂着,起身走出房间。回来时手里多了个体温计,抬起安树的手臂夹在腋下,怕他不老实无法正常量出体温温度,钟意一手按压在他夹着体温计的手臂上,边计算着时间。
五分钟后,她取出温度计,对照着灯光看着上面的度数,高烧,三十九点八度。物理降温是没用了,必须得送去医院。
打车是不可能的,只会拖慢时间,钟意匆匆忙忙地跑下楼,跑到客厅拿起座机电话给钟母打电话让她赶紧备好车子,安树发高烧得赶快送去医院。
挂断电话,钟意又跑回安树的房间,扶着他坐起身,帮他穿好衣服,鞋子,咬咬牙,吃力地背起他直接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