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跟她废话太多,略过她“早恋”这个敏感话题,直接询问成绩:“上个月还是稳排班内第三名,怎么这次期中考过后,就掉在了第十名!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就一不小心发挥失常了……成绩又不是提升不上去……”越说到最后,钟意声音就越低,底气也明显不足了。
钟母着实被钟意的态度给气到了,让安树起身让开,她非要好好教训教训她不可。安树有心想让开,但钟意的双手死死抓着他的衣服不放。他暗用力挣脱了几下,钟意依旧纹丝不动,比粘了胶水还要紧实。
钟母不管了,对着安树劈头盖脸地骂着躲在他身后的钟意,一边教训她,一边让安树别护着她。
安树一脸无奈地看着怒气冲冲的钟母,出声制止这场永不结束的战争,“阿姨您消消气,钟意她已经知错了,您就别在骂她了。”
“阿树,都还什么时候你还护着她。她自己成绩下滑那么严重,还不知错,没说她两句反而觉得自己有多委屈似的。”钟母喋喋不休的说着,声音明显放柔和了不少,不在夹着炮药轰炸她。
躲在安树身后的钟意忍不住打了个呵欠,一点都不像随时都有可能被钟母赶出家门罚站挨训的人。这样的场面,钟意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自然而然过来的,所以早已形成了习惯。
呵欠打完后,钟意立马精神抖擞了起来,丝毫不敢松懈。自己身上还有一条子虚乌有的罪名加身,虽说都已经弄清楚了,但保不齐班主任都跟钟母说得一清二楚了,她在强加解释,在钟母眼里就成了刻意掩盖事实了。
“早恋”这个词在钟陆两家是极为忌讳的词,立下家规的是她外公——那个思想保守且又固执守旧的老人。所以对于儿孙代的教育十分保守并严厉,一直延续至今。
比如她和秦歌刚认识时,谈及起陆俞川,钟意说他要是早恋了,舅舅非把他的腿打断了不可。那不是一句玩笑恐吓话,而是正儿八经很严肃的事实。
时间静谧了一会,钟母有些疲倦的闭上眼,食指并拢轻轻按压着太阳穴。良久,睁开眼,起身走到厨房开始准备晚饭。
该说的话不该说的话她都说了,听不听的进去全看钟意有没有自觉了。但有件事她一直耿耿于怀,是得找个时间好好跟她谈谈才行,尽管这件事并不是真的。
…………
钟意双腿盘起坐在床上,低头摆弄着手中的相机,身上的衣服换成了家居服,头发散开披在背上,嘴角噙着笑意,完全没有半点挨完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