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你可知国师的厉害?”
最后两句话离沅兮几乎压低声音悄悄说的,怕让诸葛衍听见。
听他这话的意思,便是皇帝做不到了。
郝颖儿心中叹了口气,苦涩地笑笑,对皇帝道:“便当民女没说。开始吧!”
一旁的诸葛衍促狭着一双眼盯着郝颖儿,眼底透着丝丝冷凝的杀意。
郝颖儿又瞥了他一眼,心里盘算着怎么拉下这个垫背的。
接着,她又端详了一眼水晶玉棺中的皇后,这倾世美颜,难怪皇帝会为了她宁守玉棺三载而不理朝政,一心只想着将她唤醒。
她走到一顶玉树弯钩挂着的青龙玄帝灯旁,打开雕花灯罩,取出里面耷拉在灯沿上的散发着淡淡光泽的灯芯,从自己怀里取出另外一根灯芯,将两股拧为一股,放进灯盏里,吹开火折子点火。
点了好一会儿,不燃。
想了想,又从腰包中取出一柄匕首,割开手指往灯盏中滴了几滴血……
只见鲜血刚落入灯盏不久,原本凝固着的灯油忽然便化开了,于是她再次点火,仍是不燃。
一旁的诸葛衍揪了揪眉,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离沅兮也过来试了几次,灯芯仍是点不燃,于是问国师诸葛衍道:“国师可知这其中的蹊跷?”
“回太子殿下,臣不知。”诸葛衍答。
郝颖儿忽然想起了什么,先前在神女墓时,她在沉鸢棺木旁醒来的前一刻,沉鸢好像念了几句奇怪的咒语,虽说那种发音和语调很奇怪,她从来都未曾听闻,但只听了一次却像是铭刻在了脑子里一般,记得清清楚楚。
于是她启唇轻念出声……
“嚯!”
最后一句咒语刚念完,灯芯上的火焰随之燃起!看得旁人一阵唏嘘。
郝颖儿盖好灯罩,盯着灯盏内闪烁的火焰,继续念着。那火光似是愈来愈盛,盛到刺眼,盛到燃进人的心里……
秦雨夕只觉得浑身一阵灼烧的疼痛,那疼痛从足底穿过每一条筋脉,直冲脑门。每一个细胞,每一个毛孔仿佛都在蜕变。
玉棺里的皇后也有了变化,她的体温正渐渐升高,呼吸也渐渐均匀,脉搏开始跳动……
而郝颖儿,气血上涌,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颖儿!”离沅兮急急过来扶她,“你感觉怎么样了?”
郝颖儿眼中似有泪光,她看看已经恢复黑发与容貌的秦雨夕,又看看身侧的离沅兮,道:“离沅兮,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