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这个拥有着几乎长生不老的驱元者,在数不清的岁月里面自杀了。
他放干了身体中所有的血,就这样静静的躺倒在白色的大床上面,血液染红了床单,最后浸湿了床板。
驱元者的普遍生命并不会比正常人长多久,甚至会短上许多。因为没有人能保证,你在任务的途中能够一直活着。
到底什么更重要,段珍咬着牙齿也说不清楚。
她当然知道命重要,但她实在说不出口。
“怎么,犹豫了?”
大叔脸上又出现了之前的嘲讽,在他的眼中,处理这个让段珍犹豫不决的问题就像是在逗弄一个小孩子一样。
“是犹豫了,但最后的结果大叔你也猜得到,不是吗?”咬着嘴唇的牙齿慢慢松开,段珍的唇瓣有些脱水,发干的已经开始蜕皮,她眼睛微微向上挑了挑,瞬间又回到了曾经游戏人间的模样,“我只是想要两个月的假不是吗?我不背叛,也不退出,我只是要两个月的假。”
声音越来越冷,到最后,没有一丝的起伏。
听着这极似无情无欲的声音,上官大叔的嘴角微微勾起。
他看着屏幕中出现的这个女人,没有了精致,没有妖艳,就算是那为数不多的高傲,也是她被爱情消磨之后想尽一切办法保留下来的。
有什么好的呢?
上官大叔笑的意味不明,爱情这个杯酒,饮下噬心痛骨,不饮又心有不甘,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呢?
举着这杯酒徘徊在犹豫的路口,就算犹豫再久,不还是会一口饮尽?
“两个月,你确定你能够处理好这一切?”
段珍将两侧散落的头发全部捋到了耳朵后面,她歪头,“不能又怎么样呢?你们总有办法让我忘记的,不是吗?”
“确实。”大叔双手相击,“那么就说好了,从明天起,两个月,希望你过得快乐。”
“当然,”段珍冲着大叔抛去了一个媚眼,晃着手结束了这一次让她倍感压力的对话。
视频一结束,她就像是刚刚跑了马拉松一样,侧趴在桌子上面,胸口不断的起伏着。
慢慢喘着气,喘了许久,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脑袋扭了扭,看着面前巨大的化妆镜。镜子里面的女人脸色苍白,眼底的黑眼圈浓重的散不开,皮肤的肤质也是干巴巴的没有水嫩的感觉。
要不是她心里能力不错,她估计就要尖叫起来了。
这样一个看上没有血色且肤质干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