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二净,他眼中带着嘲讽,嘲讽别人,也嘲讽他自己。
他的语气极其刻薄,每一个字都刀刀入心。
“那你真是厉害了,还想知道值不值得。一个普通人,你也敢!”
最后的三个字,他几乎是怒吼着吼出来的。段珍再抬头看他的时候,身子不经意的向后靠了靠,她满脸写满了吃惊。
无论如何,她也没有办法想象到,面前这个双眼充血的男人会是她平日里见到的那个穿着沙滩裤衩的男人。
这模样,和被抢了地盘的野兽有什么区别?
被吓到的段珍许久没有说话,半疯的野兽也不愿意退缩的保持着自己的这个动作。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野兽还处于半疯的状态。
被野兽吓到的女人,却是慢慢缓过了神。
换成以往,上官大叔如果是这幅模样,她一定不会再开口反驳什么。可现在不是以往,也不是她愿意退缩就可以退缩的时候。有人为了她连生死都不要了,她怎么能因为这个就随意的放弃呢?
这不是她的风格,她也不会走这种风格。
“大叔……”段珍的声音都是颤抖的,她将先生二字又换了回来,企图以此来唤回上官大叔的冷静,“我知道这不被允许,但如果,我说如果……”
“没有如果。”
上官大叔叹了一口气,他眼球中的充血现象迅速的褪去,等到他开口说第二句话的时候,他看上去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一样。
身子斜靠在椅背上,眼中略带血丝,像一个疲惫的不知熬了几个夜晚的打工者。
“你还年轻,不要总想着有的没的,有些东西是不能被挑战的。”
“如果我现在不挑战,以后只要想起,我都会后悔的要死。”
大叔无力的摇了摇头,他为年轻驱元者这种无所畏惧的想法感到无奈。得有多幼稚,才能这样的以为。
“是担心后悔重要,还是命重要?”
大叔垂着脑袋,却抬着眼眸,他的双眼平静无波,却没有让段珍生出心安的感觉。
相反,她因为这样的眼光,而倍感寒意。
命这一字,对他们这种人来说,有着异于常人的神秘性。
生命在他们眼中变的短暂,却也万分漫长。
曾经有一个驱元者的元力就是能让自己的身体状况一直停留在一个时期,细胞停止了衰老,也就没有了更新。血液流进心脏,又从心脏流出,没有多出什么,更没有少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