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通随即是笑道:“那既然是如此,为何又弄出个假盒出来?”
王之流不禁是摇头苦笑道:“我早年放浪形迹,耽于声色,对家中的事务全然是不感兴趣。知道这铁盒来历以后,更不愿参与争夺。家兄比试当中夺盒,败给了雷公城当中的太子空,郁郁而终,临终前托人叫我回庄,命我夺回铁盒。我不忍他去得有所牵挂,只得答允……”
王之流说到这里的时候,理通忽然又是笑道:“慢来,慢来,容道人我猜猜。想当年你那老色鬼声名鹊起,一把木剑威震天下。太子恩定是自知斗你不过,可却又是舍不得盒子,无奈之下,只好弄个假盒来敷衍你,是与不是?”
王之流苦笑说:“都怪那太子恩贪婪愚蠢,偏偏又是爱自作聪明,本以为这样就此蒙混过关,其实又哪儿瞒得了我?我发现这铁盒是假,便欲寻得他问罪。谁料我那时身边生出了一个极大的变故,以至于心灰意冷,生出离世之想。唉,浮生若梦,生死尚且不能把握,又何必在意铁盒真假呢?当下收拾问罪的念头,将错就错,将那假盒留在身边。如此一来,我家子侄都以为铁盒在我这里,太家也在庆幸老夫中计。这么三百年来,两家人争竞之心大减,至于我那侄女赵越娘与太明郎结为了夫妻,却是一门意外之喜。”
理通漫不经意地说道:“老色鬼,你将这等隐秘的事说与道人,是有何居心?”
王之流苦笑道:“王某说出来,是要你老道人明白,这铁盒一则没法打开,二来为是非之源,你老道人本是智慧超脱之辈,何必来趟这个浑水?”
理通眉头一挑,笑道:“你这个老色鬼是来教训我了,不过,你猜得不差,老道人这次来,确是为了这纯阳盒。”
李千心中咯噔一下,掉头看去,却见吕璇滢紧紧抿着嘴,俏脸上已经是发白。理通随即又笑道:“那一日,我在万宁湖边化缘,忽地瞧见你那赵越娘侄女,她待字闺中的时候,我曾经是见过她一次。当时我见她在码头上哭哭啼啼,打打闹闹的样子,口口声声纯阳盒,又说什么姓吕的女贼,道人虽然是不想偷听,但那话儿硬往耳朵里钻,也是无可奈何。想当年,道人不慎伤了仙天尊,心中过意不去,便想把这盒子夺了送他,算作赔礼,于是一路跟你侄女到了青龙城。不料刚到山脚下,道人便是肚子里就闹起了酒虫,苦忍难挨,只好抽空,干了一些别的勾当。哈,无巧不巧,就遇上这个姓吕的女娃儿了。”
吕璇滢一咬嘴唇,随即是明白了过来,大声说道:“老道人你早有预谋,也……也是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