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华眸光淡淡没有将冯道放在眼里,对晋帝拱手道:“此乃是造反之人的首级,儿臣带回来就是想给百官们看一看,在父皇眼皮子底下造反会是怎样一个血淋淋的
下场!”
宇文华一番话说的平淡,但听在在场人的耳中如刺骨寒冰一样冰冷,此人周身杀气萦绕,冷酷高远,彰显着君王的气魄,虽是自军降敌之将领,仍让自家人望而生畏,就连坐在上方的晋帝也是心中刮起一阵寒风,做事如此轻而易举的人,如何不让人觉得可怕。
一语说罢,宇文华环顾四周,无人再敢开口,坐在上方的晋帝眉头依然紧皱,扫了一眼地上几乎辨不出形状的头颅,问道:“是谢勤的人头?”
“正是。”宇文华回道。
宇文华双手奉上兵符,双膝跪地,将其高高举过头顶,“儿臣已将反贼惩戒,共有反兵两万人,其中大半是被谢勤所骗,以为是前来救驾蒙在鼓里的,儿臣已经尽数关押。现将兵符归还父皇,两万反兵听后父皇处置。”
皇帝轻轻应了一声,似是在想什么,半晌不语。
宇文勖抬头看了一眼冯道,二人视线相交,心中都明白这是皇上与玄王之间的较量。
自从玄王率军解决了北境之乱,回到邛都城就被皇帝收缴了手中所有兵权。又迟迟不放他去南境管理横冲都,虽然横冲都的兵权仍在玄王手中,但是玄王手中的势力在一点一点的被皇帝削弱。今日这场虚惊,无疑是玄王在给晋帝敲响警钟,他在警告皇帝,即便自己是个威胁,但是没有他,这个国家就随时可能被任何一个没有瞧见的势力所取代。
晋帝已经老了,他纵有年轻时的魄力也不再有年轻时的身体支撑自己。这个江山在他的手中边打边守,如今扩大到了先帝时的一倍,北方三国对自己的威胁已经不再成气候,唯有南境是他后半生一直头疼的事。这些年南境的太平靠的是横冲都,他知道有自己做皇帝一日这个横冲都就不会也不敢有异心,可自己终有一日归去,要将江山交在宇文勖的手里,宇文勖虽然善于权谋,在城中明里暗里也结了不少朝中大臣,这些他都看在眼里。但晋帝心里清楚,在这战乱的年代是兵权的天下,宇文勖从未上过战场,身边能够留下来辅佐的老臣已经不多,又各自有各自的私心,如此晋帝如何能够放心?横冲都将是晋国下一任君王的最大隐患,而如今莫说要将横冲都握在手里,就连晋帝也频频受到玄王的示威。
若豫王带去平定十六国的三十万人马能够安然返还,晋帝还有把握将玄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