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青石石屋好似坚不可摧的堡垒矗立在眼前。庄重的颜色,巨大粗糙的石头,严丝合缝的工艺,让李玄感叹不已。若说世上最让人感到悲伤的距离,便是眼前这样,听不到唿吸,看不到人,却能清晰感觉到对方的存在。冰儿在做什么,发呆还是想着我?
李玄终于站在巨大的青石石屋下了,已感觉心跳得厉害,不过这种心跳此前总是藏在梦中,如今已能清晰感到。他仰望着石屋,绕行半圈,见其果然没有门窗,正奇怪外人怎么进入石屋中,忽然看到前面有个长袖飘飘的人,站在钩月沉沉的夜色,望着自己。
是谁在此守候着,若非早有预备,怎会站在这里?
那人与李玄相距约有几十丈,空手而立,一只手放在胸前,另一只胳膊衣袖飘飘摆摆,似已残了。李玄还未驻下脚步,已然感到迫人眉睫的杀气如暴雨来临前的湿气,隐隐逼近。
没人知晓这人是如何渡过潜藏蛟龙的环形水流,更没人能形容这股杀气带来的压迫感有多么强大。看到这人,李玄忽然有一种被冰山阻隔的感觉,本来有些兴奋紧张地心,突然感到抽搐似地一凉一紧,整个人,竟有种似被刀锋切割般的疼痛。看来前面这人在以逸待劳,在守株待兔,在等疲惫的自己!难道要见到冰儿需过了眼前这个人?
李玄站在巨大的青石石屋下,衣衫早被夜风吹干,肩头的剑伤也已没了疼痛的感觉,背嵴虽然曾被红须老者一剑划破,但幸好有锦丝背心保护着。不过适才从巨型蛟龙口中死里逃生,却让他心神俱疲。李玄如松如石站立,静静地望着那人,缓缓调理着气息。
那人见李玄驻下脚步,不由眼神如刀,淡淡道:“小子果然有些能耐,竟能一关关闯过来。不过一切皆如我所料,你要是死在来时半途,就不是你了!嘿嘿哈哈,咱们来了断吧!”
李玄望着对方,情知即将发生的一战必将胜过之前所有险恶。他暗暗凝聚一口气,冷冷道:“没想到武功卓绝的朱涣竟也工于心计。你明知重重险关将消耗我内息,却还在此恬不知耻的叨叨不绝。朱涣,你我搏斗,生死将分,所以我有一事不明,需你解释。”
朱涣哈哈大笑道:“尽管问,我只当给你时间让你恢复心神内息,否则,你若败了,也不会服气。”
李玄点了点头道:“到底是谁让你在此等我?”朱涣闻言一怔道:“谁让我在此等你?谁让你来就是谁!”李玄闻言一呆道:“李世民?他果然安排的妥妥帖帖了!你不是从属宇文化及么?”朱涣大笑道:“问得好,问得好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