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正要转身前行,听他们三人话中有话,又驻下脚步。
黄须老者道:“大哥,朱大哥对我们期望可是很高,我们......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么?”
红须老者还未答话,白须老者淡淡道:“朱大哥因何对我们期望高?二哥为何还煳涂着!嘿,你以为朱大哥期望我们胜了这小子么!非也非也......他知道我们赢不了,百年老鬼也知道我们赢不了,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们赢不了。在我看来,朱大哥是期望我们能阻挡、消耗掉这年轻人的些许内息和精神,为他自己后面大战赢取最有力的机会......朱大哥若赢了这小子,不但可在宇文大人面前保留住职位,还能保住他自认为武功第一的名号,甚至还可在唐国公李渊那里留有余地。”
黄须老者道:“怎么还牵涉到唐国公?”
白须老者道:“话留三分,事留余地,向来是朱大哥的原则。你看看如今的江湖,谁的势力最大,将来谁能主宰?”
黄须老者默然不语,红须老者叹道:“三弟毋庸多言了!这些道理我岂会不明白,罢了罢了。咱们大半辈子好勇斗狠,虽然从不因为利益,但却不能不明白有些利益非你我可安然享用。”说着,对李玄抱了抱拳,道:“你去吧,但要小心前面湖水。”
白须老者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道:“这处人工湖泊水连水,湖套着湖,所以外围潜伏的蛟龙此时必然回到了青石屋外的内湖中,你若要闯过去,恐怕要费一番周折。”
李玄怔怔地望着天门山三兄弟消失无踪,喃喃道:“将冰儿置于此地,可真煞费苦心!”
后夜寒凉,忽明忽暗的星空下,风呜咽着,若情人不舍之悲戚,更似经年相思之幽怨。
李玄穿过密密的树花丛,以为已接近高大的青石屋,但当他走近,才发现自己想错了。夜色掩盖了一切,甚至让眼睛产生错觉,一不小心会把巨大的东西看得模煳渺小,会把普通的东西看得神秘无比。他稳住身形,见一道五十几丈宽的环形水流将青石石屋与密密花树丛岸畔隔开。环形水流上没有石木桥,没有舟楫可以通过,水流安静的像熟睡的婴儿,倒影着孤零的巨大的青石石屋。坚硬冰冷的青石石屋像是一座坟墓,或者一座沉默无言的笨拙雕塑,是蒙蒙夜色中名副其实的孤岛。
青石石屋在环形水面上高高耸立着,四周没有树木花丛掩映,水波微微荡漾着,轻轻拍打石屋下青石垒砌成的石基。因三丈多高的石基没有任何台阶可以攀登,即使有人能飞掠五十几丈,到了石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