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之余,决心转而研习石壁上的招式图形。他凝神聚思,从头至尾将所有图形约略浏览一遍,见整个石壁上所刻的三十六计技击图形共为二百一十六个,其中每六个图形为一计之招式法门,每六计之法门又合为一个技击的大式。
这六个大式虽然独立成篇,却又各具所长,互为关联。李玄见六大式化成三十六计,三十六计再化二百一十六种变化,其中每一变化,或古拙,或飘逸,或阴狠,或简捷,或彪悍,或精巧......变化无常中,却又招招合情合理,纵横自如,匪夷所思。
李玄一路看去,总觉图形招式虽然精妙,但因无详细的招式解释,莫说练起来艰难万分,纵使练成,怕也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而已。如此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已看到第五大式的人形绘图,只觉其间所示的几个招式,不但笨拙,且毫无飘逸感。
他微微失望,心道:“我曾习过拳掌剑刀,虽只窥门径,不算精熟,但就这几个招式与王师傅授我的‘流光雪月’刀法相比,胜我亦难。唉......这般招式且不说能否御敌,只这古怪笨拙的模样,若使将出来,岂不笑歪他人大牙?”李玄摇了摇头,正欲将点燃的柴火拨的再旺一些,不经意间,抬头见自己的影子映在石室上空的铜镜上。月光融融下,自己一举一动竟在镜子中反射出不同方向的动作。
李玄心下一动,若有所思道:“难道这些高悬的铜镜不单单用来聚光?”思毕,拔出鬼泣剑,学着第五大式中的人物绘形,出手一招,只见几面铜镜中的自己瞬间幻化成不同的招式,而这些招式无论出手方位,还是变换姿势,俱都飘逸精巧,彪悍阴狠。他顿时大悟,大喜之余,遂将第五大式中诸般招式行云流水般使完。
霎时间,只见铜镜中剑气纵横,翻翻滚滚,皆是无上妙招。
如此以来,他再也不敢小觑这石壁上的一招一式,连忙收慑心神,沿着图形一路修习下来。待到最后一大式,李玄见图形中人忽坐忽蹲,忽躺忽立,忽哭忽笑,更为奇特的是最后收手一式,竟是持刀人左臂展开,右手持刀,由天而降中人刀合一,以定海金针之势直刺而下。李玄此招式,心下满腹狐疑,暗道:“三十六计最后一招合该是走为上计,但似这般从天而降的招式,已将自己头、胸空门尽数给了敌方,何谈走为上?”怔怔片时,心下又道:“若以此对敌,敌方只需轻轻闪身,戳我胸口、头部要害,哪能避过!嘿......这般毫无后着与退路的招式,分明是江湖莽汉搏命,自寻死路的打法。”他想不明白,便暂且放弃此招,继续照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