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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天方蒙蒙亮,向赤斧、季和乘车去往崔家。
到了崔家,在堂中等候许久,不见崔瀚。
季和今天还得进宫,眼看天光渐渐大亮,快到他进宫的时辰,他等不及了,问服侍的奴婢:“崔公呢?怎么不还见崔公来?”
奴婢们那里知道?便有人去找管事。
管事满头大汗地跑来,禀报说道:“崔公没在寝室,也没在书房,几个侍妾的屋里找了,都没有,阁楼的琴台也找了,亦没有见!奴正叫奴婢们在宅中各处寻找!”
……
找了快一个时辰,找不到崔瀚的踪影。
季和、向赤斧面面相觑。
一个念头同时浮现出来,他俩从对方的眼里都看出了对方的此个猜测:“崔公是不是跑了?”
季和沉住气,问那管事,说道:“崔公的贴身奴婢何在?把他们唤来,我有话问。”
那管事说道:“夜里伺候崔公的奴婢共有两人,也不见了。”
“……昨晚都有谁见崔公了?”
那管事答道:“小奴所知,只有向君。”
堂外的一个奴仆大起胆子,说道:“启禀季公,昨夜三更前后,有个和尚来谒见崔公。”
季和目光投到这奴仆身上,问道:“什么和尚?”
“那和尚来的晚,管事和府中的奴婢们多已睡下,小奴也是起夜,才刚好瞧见。隔得远,没瞧清他的长相,但他身材高大,像是常来谒见崔公的那个胡僧。”
季和说道:“常见谒见崔公的那个胡僧?”
“是。”
季和与向赤斧对顾了一眼。
季和面若沉水,向赤斧满脸疑惑。
好一会儿,季和离榻下地,说道:“赤斧,你我求见大王去罢!”
“求见大王?”
季和淡淡说道:“那胡僧必是陇地或江左的……,不,这胡僧是从西域来的,道经陇地,加上那个什么信使也是从陇地来的,这胡僧不会是江左,而必是定西的细作无疑,你我需将此事立即奏禀大王。”
“……方平,你说什么?那胡僧是陇地的细作?……那崔公?”
季和说道:“如是个正经和尚,怎么会大半夜的悄悄谒见崔公?并且还是在目前这个朝臣群起弹劾崔公的形势下?更关键的是,崔公在他谒见过后就不见了!故此我断定他必然是陇地的细作!崔公找不到了,没别的可能,只能是不知这被和尚怎生哄住,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