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瀚成功,却还少一副猛料!”
“敢问阿父,少何猛料?”
仇畏细细说了一番话出来,仇泰、仇敞尽皆欢喜,两人齐齐说道:“阿父妙计!已得杞昇人证,复有朝野沸腾,再把这剂猛药加上,崔瀚死之必也!我等这就按阿父之令,即作安排!”
……
咸阳城南,氐羌贵酋云集居住的地方。
此地数个“里”中的宅院无不奢华,但要说最为奢丽的,崔瀚现住之宅当之无愧地排在前列。
其之宅院占地甚广,屋宇栉比,亭台楼榭,奴婢成群,此乃蒲茂赏赐与他的。
这天下值到家,崔瀚闲来无事,迎十月暮风,望远近万家烟火,抚琴高台,悠然取乐。七八个各族美婢,捧酒焚香,跪侍侧边。一曲《高山》,当真弹出了仰止巍峨,又一曲《流水》,若清泉跃涧,不识音律者,闻之亦涤荡胸臆,俗味顿消。
余音缭绕,崔瀚闭目稍顷,情绪从曲中拔出以后,接过琉璃杯,抿了口葡萄酒,抚须笑道:“若论葡萄此酒,还得是西域所产为佳,陇者次也。”
“崔公!崔公!”
崔瀚徐徐转头,看到是向赤斧撩着衣袍,匆忙地登台阶上来,笑问道:“向君,何事惊慌?”
“大事不好!”
“何事不好?”
向赤斧已到近前,这么凉的天气,额头上汗水涔涔,他满脸通红,喘气说道:“仇公、仇公,……崔公,仇公上书弹劾崔公,说崔公潜通陇地,意欲投唐!”
崔瀚闻言愕然,疑是自己听错,说道:“弹劾我什么?”
“弹劾公意欲投唐!”
崔瀚失笑,说道:“我怎会投唐?”
“说是同蹄梁、田勘抓到了陇地的一个信使,乃唐艾之妻父,这个信使就是奉莘幼著的命令,来与崔公相见,密谋崔公投唐之事的!”
崔瀚连连摇头,说道:“岂有此理!什么唐艾妻父,什么莘幼著之令?无稽之谈!”
“是无稽之谈,可是崔公,仇公已经上书大王了!就是他在造谣污蔑,崔公,也宜赶快上书大王,以作辩解!这可不是小事啊!”
崔瀚说道:“大王断然不会信之。我清者自清,此道上书,不上也罢!”
“崔公,这只怕不成吧?”
崔瀚从容起身,不再提此话头,抓住向赤斧的手,笑道:“走吧,陪我喝两杯!”
……
看完仇畏的举报奏章,蒲茂连那杞昇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