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应是。”
“那咱们就去见一见他。”
宗子队,又叫宗子军,是代北的一支精锐。
顾名思义,这支部队的成员,上到各级军官、下到普通士兵,全都是拓跋倍斤本族的子弟,换言之,全部是“代国”的宗室子弟,只不过,他们都是“宗室末枝”而已。然而,虽为“宗室末枝”,到底仍是“宗室”,故是,代北各军里头,就数这个宗子军最为跋扈。
朱法顺、邴播、朱法惠等,策马至已经停下来的那队鲜卑骑士边上。
一个身材高大的鲜卑骑,兜马出来,与他们相见。
这人肤色白皙,鼻梁高挺,明显的鲜卑人长相,头戴圆顶鲜卑帽,帽两边及后的披幅及肩,耳垂金环,唇上留着八字须,颔下仅有一小撮硬须,着羊皮褶袴,腰围郭洛带,带扣两边各有一个金灿灿的金牌,牌上浮雕野猪图形,穿长靿皮靴,挎刀,鞍边置弓矢。
当真威风凛凛。
不仅威风凛凛,且神态倨傲。
这鲜卑骑的个头比朱法顺高,两下接近,他盘踞马上,仰脸下视,居高临下似的,说道:“你是朱法顺?”
“在下朱法顺,请教足下?”
“你不必问我是谁,你是来索要那几个蠕蠕的吧?他们抢了我们的马,还打伤了我们的人!要不是看在你们张将军的面子上,我早就宰了他们了!”
朱法顺往那群鲜卑骑兵中看了看,果然看到了一匹毛色洁白的好马,说道:“可我听说是你们抢了他们的马?”
“你听说的不对,我给你说的才对。”
朱法顺说道:“还请足下先把他们还给我,可以么?”
“蠕蠕本是我拓跋部的奴隶,后来叛我拓跋,现又抢我的马,不管从哪个道理来说,这几个蠕蠕,我都是可以随便杀了的。却还是瞧在你们张将军的脸面上,我没杀他们。你想要回他们,也不是不行,可空口白牙的,只你一句话,我就给你么?”
泥菩萨也有三分土性,况在朔方这环境恶劣、常年战斗的地方待得久了,朱法顺虽是文士出身,於今亦早非“温良恭俭让”之生了,他心中提醒自己:“大局为重。”压住怒气,说道,“那足下请说,怎么样才肯把他们还给我?”
“几个蠕蠕,狗不如的东西!你也来要,真是笑掉我的大牙!”
朱法顺勉强笑道:“毕竟是我帐下的兵卒,我身为主将,岂可不顾不问?”
“这样吧,我也不问你多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