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色回到脸上,说道:“是啊!”痛心疾首,说道,“这个氾朱石,冥顽不灵!我待他不可谓不厚矣!他屡次与我作对,我屡次都不追究,却他不知幡然改过,而依旧视我为仇!神爱你说,我开个文考,给我的两府选些府吏,有错么?他上书大王,污蔑我居心叵测!
“……神爱,这次我决定不忍了!麴爽只是个跟班的,你要真想给我出气,别打麴爽,打他也没用,去谷阴!打氾丹!你有什么兵马?我虎符给你,城外营中虎贲万众,随你挑拣!”
令狐妍上下打量莘迩,提刀站起,至莘迩近前,说道:“你把我当三岁孩童哄呢?”
“神爱,你此话何意?”
令狐妍俏脸如笼冰霜,嗔怒说道:“你当我听不出你是在调笑我么?”
“神爱,我断然无有此意!”
“我对你讲,不管背后是谁主使,麴爽,我打定了!上次我堵着门教训他,他卑躬屈膝大气不敢出一口,我瞧他态度还算端正,便没动手收拾他。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么?又敢搞事!”
莘迩往秃发摩利手上瞧了一瞧,说道:“摩利,你提着个弓作甚?”
秃发摩利说道:“贱妾要与翁主一起去打麴爽!”
“……大头,我渴了,你给我端杯水来。”等大头端了水来,莘迩慢慢喝下,脑中灵光一闪,说道,“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听吧?”
令狐妍哪有兴趣听他讲故事?
大头拍手说道:“好久不闻大家讲故事了!大家的讲故事都好听!大家快讲!”
莘迩说道:“话说很久之前,陇地有一国,亦名定西。这定西国中,亦有一人名叫麴爽。不过这位麴爽,并非将军,而只是乡中一民。这日国中的一位翁主出城游玩,到了此乡。
“这位翁主和神爱一模一样,也是不但通情达理,而且爱惜百姓。
“她把乡民们召集起来,询问疾苦。她问头一位乡民,‘你每天都干什么?’这乡民答道,‘吃饭睡觉打麴爽。’问第二位乡民,‘你每天都干什么?’这乡民答道,‘吃饭睡觉打麴爽。’如此这般,问到最后一人,这乡民答道,‘吃饭睡觉。’翁主很奇怪,便问他,‘你怎么不打麴爽?’这乡民鼻青脸肿,回答说道,‘我就是麴爽’。”
故事讲完,刘伽罗、阿丑、大头等面面相觑。
好在大头反应快,怔了没多久,就欢笑出声,拍着手说道:“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大家、大家,还有故事么?再讲一个!贱婢最爱听大家讲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