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营中看,远望到一辆辆的辎重车被民夫们从营中推出,就像一队队的小蚂蚁似的,正向姚桃主阵而来;一些辎重车已经被推到了主阵的近处,主阵的兵士们接住辎重车,把它们排列阵前。
“这是?”
姚桃笑道:“这就是我的应战之策!”
“将军是欲借辎重车为御,抵抗贼兵之攻?”
姚桃再又抬起手,指了指自己主阵东南位置、营垒西南位置的那个由两千余预备队步卒组成的阵地,随之,再一次地又指了指营中,说道:“首先,我以我的主阵来吸引贼援来攻;其次,同时以这支和我主阵成掎角之势的预备队为我主阵之策应;最后,当敌我陷入僵持,或者我阵取得上风之时,我再令藏於营中的千余精骑杀出,……冉将军,我这番对策何如?”
冉僧奴喜不自胜,说道:“原来将军早有定策!此策上佳,高明至极!”
“贼骑从西来,你的阵地挡在其前,他们必定是要先攻你阵的。你现在就赶回去,做备战的部署,尽量地抵挡一阵,以耗贼骑之锐!候我此战全胜,我会向大王奏报你的战功的。”
冉僧奴也真是智迟,这会儿听了姚桃此话,乃才反应过来。
他心中想道:“咦?我阵在城北,贼骑从西来,可不就是得我阵先迎敌么?”
——武都县城的南边是西汉水,县城和河水相距只有几里地,宽度既狭,因为临水,地面也潮湿松软,显然是不利於部队通行的,所以西边来的陇州援兵,要想打姚桃主阵,就只有经城北这一条路。
却再是智迟,冉僧奴此际也已明白过来,为何前天部署攻城阵地的时候,姚桃要他负责城北,而姚桃本人则负责城东的缘故了。
他喜色尽去,一直以来言辞中时或带着点的“之乎者也”也荡然无存,心中狠狠大骂:“他娘的!老子一时不察,竟是上了这小子的恶当!”
唯是定西的援兵已经近在咫尺,想要撤退已是万万难行了。
没的办法,冉僧奴亦只好硬着头皮,接下了这道军令。
……
莘迩率部驰行,将近中午时分,到了武都县城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