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气喘吁吁。
“将军!”
姚桃部也在填护城河,姚桃此时坐在榻上,正一边与王资等将说些什么,一边时不时地瞅下西边两里多处武都县东护城河外的壮丁填河。
听到冉僧奴的声音,姚桃是背对楼梯口的,便扭过头来,讶然说道:“冉将军,你不在你阵督战,怎么来我这里了?”
“将军!我刚得了一道紧急的军报!”
“且慢。”
冉僧奴话到嘴边,被姚桃的这句“且慢”给噎了一下,他嘴已张开,下意识地闭上,旋即缓过神来,复又把嘴张开,急切地说道:“将军!这道紧急的军报是……”
“我来猜一猜,是不是城西发现了贼援?”
冉僧奴不禁惊讶,楞了楞,说道:“将军怎么知道的?……是了!也有斥候来报将军了,是么?将军!据我部斥候回报,城西所来之贼援皆骑也,声势浩大,只怕不下数千骑!将军,如此多的贼骑,料之应非阴平贼援,没准儿是陇西贼援!咱们得赶紧应变,组织兵士迎击啊!”
姚桃从容不迫,笑道:“不错,这支来敌,非是阴平贼援,正是陇西贼援!”
“……,将军是怎么知道的?将军为何如此确定?”
姚桃说道:“上次我王师攻武都、阴平,是怎么先胜而却后败的?”
冉僧奴亲身参与了上次的攻武都、阴平之战,他对之自是非常清楚,回答说道:“上次所以先胜而后败者,是因为莘阿瓜亲率陇贼,驰援阴平,打了我军一个措手不及!”
“冉将军,上回是这样惜败的,这一次,难道还能同样惜败么?”
冉僧奴听出了姚桃话里的含义,又见其镇定自如,惊慌的情绪便因之渐渐转为了惊喜,他睁大眼睛,问道:“将军,莫不是将军已有备了?”
姚桃挠了挠鬓发,年轻的脸上露出近似骄傲的表情,说道:“哼!相同的亏,岂能吃两次?”
“敢问将军,是何备也?”
姚桃说道:“你前天、今日两次建议我全力攻城,我皆不应,你现在可知原因了么?我防备的其实不是阴平等地的贼援,而便正是在等他陇西的贼援来!”
冉僧奴没有得到自己问题的答案,敷衍地拍了下姚桃的马屁,说:“将军远见,我不如之。”旋即急不可耐地再次问道,“敢问将军,打算如何迎战?”
“你来看。”
冉僧奴跟着姚桃走到望楼的栏杆前,顺着姚桃手指的指向,朝望楼东边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