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太多兵马,万人之军就能平矣!”
“若是单只这些慕容百姓,诚然会如大王所言,不足为虑,可是大王,千万不要忘了,就在秦州,就在离我咸阳只有六百里,顺渭水而下,数日即可至我咸阳的秦州,现下可是有慕容瞻和他帐下的万余鲜卑降卒驻扎的!……大王,臣敢试问之,当慕容百姓乱於咸阳之际,慕容瞻若引兵缘渭袭至,到那时,大王该如何应对?又或者更严重的,慕容瞻引定西之兵,共来攻我咸阳,又当如何是好?大王,那莘幼著才把军府移到了金城,离我咸阳可是近在咫尺!”
蒲茂收起笑容,看着孟朗严肃的表情,说道:“孟师,师是想要建议孤把慕容瞻召回咸阳么?”
“大王英明,臣正是此意。”
蒲茂从案上的匣子里找出了一道奏折,示意青鸟拿去给孟朗。
孟朗拿住,问道:“大王,这是?”
“这是慕容瞻前天呈给孤的一道上书,师请看看。”
孟朗告了声罪,打开奏折观之,见慕容瞻的这道上书颇长,得有千把字,一半内容是揽前时秦广宗在略阳郡被王舒望、郭道庆之所败为己罪,说秦广宗之败是因为他支援太慢,一半内容提到了近日在天水流传的“千军万马避元宝”此谣,推断此谣肯定是莘迩的离间之计,自陈忠诚,说他想念而今在都的长子慕容美,乞蒲茂解掉他的兵权,把他召回咸阳,任个闲差。
等孟朗看完,蒲茂说道:“孟师,看完之后,有何感想?”
孟朗恭恭敬敬地把慕容瞻这道上书还给蒲茂,心中想道:“不愧是伪魏的宗室,慕容暠的托孤重臣,这慕容瞻果然谨慎,能言善道,却是没有想到他会有这道上书先呈给大王!”
他知道请求蒲茂召回慕容瞻的心意,恐怕这次是无法达成了,——却说为何无法达成?一则,慕容瞻已经自请放下兵权,以蒲茂的为人,这个时候,只会给他以更大的信任,以造成一段“用人不疑”的君贤臣忠之佳话,二来,慕容瞻的这道上书前几天就送到了,而蒲茂收到、看罢之后,却根本就没有对孟朗等言及过此事,这也可以判断得出,蒲茂压根是无有召慕容瞻还咸阳的意思的,既然知道心意此次难以达成,孟朗便临时改变策略,心又想道,“在对姚桃、慕容瞻等降人上边,大王是异乎寻常的坚持信任,有了慕容瞻这道先表忠诚的上书,我这会儿如执意再谏,只会激起大王的固执,也罢,就权且容他再在秦州待上些时日,等找到其他机会,我再进谏大王就是!”便说道,“只观此书,慕容瞻对大王似颇忠